只是,少女的鹿眸透著一抹淡淡的清愁,欲言又止。
江綰對她行了個禮數,溫梨努力露出個溫婉的笑容,和她問好。
謝止看到她這副模樣,來了氣。
不過是昨夜青黛給自己彈了琴,不小心受了風寒,自己留下來安撫她一二。
這溫梨便露出這般神色,若是父親知曉了,肯定又會苛責自己。
謝止想到這裡,冷冷地瞪了溫梨一眼,後者垂眸,不再開口說話。
這一切,自然沒有躲過江綰的眼眸。
看來,這謝家二公子和他夫人的感情,很是一般。
謝行之見狀,俯身湊近了江綰,嗓音略低地說道。
“我自幼在霧侖山習武,和二哥甚少相處。”
江綰愣住了,他是在和自己解釋嗎?
謝老爺子聽到了這話,頓時明白了謝行之的意思,他輕咳一聲,老臉有些不自然道。
“這,老頭我平素甚少在家,和老二相處的時日也不多。”
江綰再一次愣住了。
謝深見狀,立馬接過話去。
“我素來忙著打仗,和老二也不熟……”
這下連謝止都愣住了,他看著在場的母親,似乎把希望寄託在她一人身上。
謝行之的母親徐氏嘆了口氣,“止兒是我看著長大的,”
謝止鬆了口氣,幸好母親還是護著他的。
“但他自幼不服管教,我也沒辦法。”
徐氏的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謝止簡直不敢相信。
溫梨見狀,站了出來欲替謝止解釋,但她生性膽小,才堪堪說了一句話,便被謝止不耐地打斷了。
“閉嘴,若非是你擺出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
“你才閉嘴。”徐氏沒好氣打了他一下:“誰給你的臉,敢欺負梨兒?”
謝止有些哽住:“母親,你又護著她。”
溫梨小聲解釋道:“母親誤會了,夫君並沒有欺負我。”
徐氏不以為然:“梨兒你不必替他解釋,我自己的兒子,我還能不知道他那德性。”
徐氏嗓音沉了下來:“我告訴你,你把那些花花腸子都給我收一收。再讓我聽到你們大半夜在庭院彈那破琴,我把你送軍營去,一天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