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逵彪將鐵烙移到細作的雙腿之間,細作被嚇得失禁,一股騷味瞬間彌漫開來。
“你現在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說!”
“南郊驛站......南郊驛站的所有人!”
“還有呢?!”羅永達壓著他的肩膀,南郊驛站之前蘇卿怡告訴過宋瑜欽,現在說出來,沒有一點價值,衛逵彪將鐵烙重新放回火爐。
“看來是這鐵烙不夠燙,你魏國人皮厚,有點感受不到是吧。”
衛逵彪從火爐中夾了一塊火紅的炭火,炭火靠近時,羅永達都感受到了高溫的侵蝕。
“楓城內的同黨,老子還有說幾遍!”
細作徹底崩潰了,他哭喊道:“武家武安明!”
“武安明?”
“對,他早就與我們魏國勾結,楓城中的兵器都是他從魏國運過來的!”
“還有嗎?”
“北街米糕店老闆,將軍府外打鐵翁,馨月酒館老闆娘,還有東街茶樓的掌櫃的!”
細作泣不成聲,他不想背叛魏國,但在酷刑面前,他實在是抗不住了!他自知愧對列祖列宗,愧對魏國,愧對杜珀珩這麼多年的栽培!
“殺了我,求求你們了,殺了我吧!”
只有死亡才能終止他的愧疚,羅永達再次將布團塞在細作嘴裡,將他帶了下去。
在座的將士都聽見了武安明的大名,議論紛紛。
“衛將軍,現在該怎麼辦?”
“看好武安明,按兵不動,其餘的,暗中抓起來。”
“可是將軍,咱們鐵甲營無不召能進城,否則會被定為叛亂!”
“那只有等宋瑜欽醒過來,讓他調兵了。”
“難道就不管武家了嗎?”
衛逵彪砸了一下嘴。
“不是老子不管,只是他舅父是當朝宰相,老子官沒他大,就算將此事報給皇帝,武安明也不會有什麼事。”
“咱們這麼多人作證,難道還定不了武安明的罪?”
“不被反咬一口就算好的了,武家在朝廷中的黨羽無數,明面上的,躲在暗中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想吃魚,就得一網打盡,我們得先收集足夠多的證據,再一擊擊破。”
“可是衛將軍,我們要怎樣才能找到武家的致命弱點?在這軍營裡面,有誰能夠混進武家不被發現嗎?都是些大老粗,往那兒一站別人就知道咱是幹啥的,你行嗎?你行嗎?”
“我行!”
營帳外,蘇卿怡抬起簾櫳,堅定地說著:“我能去武家收集情報!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