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去處理她。”
老二將阿木往自家屋子拽,老五快步上前截住。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把她帶到一個東西裡面藏起來,我告訴你!這不可能!她把老四殺了,她就得償命!”
山匪頭子和山大夫也趕了過來,老五立馬吆喝。
“頭!這娘們兒把老四推下去了!你說該怎麼處置?”
因為老四不願去找長生不老的和尚,山匪頭子就開始對他存有意見,一個把控不住的人,死了也好,盡管相處了幾十年,對於老四的死,山匪頭子並沒有任何波瀾,甚至有些竊喜。
“死了?等下山那天看看,要是還能找到他的屍體,就找個好地方埋了,要是找不到,找不到就算了。”
老六虛著眸子,沒想到頭兒怎麼心狠,原先老六想著頭兒在外再怎麼狠辣,對自家兄弟應該不會那般殘忍,畢竟朝夕相處,都有感情了。
但山匪頭子剛才那番話,讓老六徹底寒心,三十年了,老四跟了山匪頭子三十年了!這三十年居然就換來輕飄飄一句算了!像是死的只是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老六心中動搖,他在權衡利弊,下山之後到底還要不要跟著頭兒,當山匪這麼多年,攢下的珠寶銀子夠老六用到下輩子了。
不如就此收手,或者另尋門路,總好過在這冷血怪物手下做事。
阿木還在嘶吼著,老二盡力控制,但也無濟於事,捂著阿木嘴的手被咬爛了手指,他悶哼著,山匪頭子走過去,一巴掌抽在阿木臉上,離得那麼遠,蘇卿怡都聽得一清二楚。
“挺能耐啊。”
阿木嘴角流出鮮血,山匪頭子甩開老二的手,捏著阿木的臉,隨後又是一巴掌。
“殺了人你還打算活命嗎?”
盡管山匪頭子不待見老四,但處決他絕輪不到一個賤婢!山匪頭子覺得自己威嚴受損,氣不打一處來,他看著老二。
“你喜歡她?”
老二沒敢說話。“把他們兩個帶到我房間。”
老六老五押著他們兩,跟在山匪頭子身後。
蘇卿怡想上前阻攔,卻被山大夫摁住。
“不想死就別動。”
山大夫看著蘇卿怡後背的傷口,不耐煩地扔了一瓶藥。
“自己擦,你不煩老子都擦煩了,天天亂動,傷口能癒合就怪了!”
蘇卿怡沒心思撿藥,阿木的嚎叫聲一直回蕩在耳邊,伴隨著的,還有老二的嘶吼。
山匪頭子為了懲罰老二,當著他的面要了阿木,一天兩次,阿木早就支撐不住,身體精神雙雙崩潰,她睜著眼睛,尚存一點呼吸。
她醒著,但靈魂已經死了。
老二笨拙地為阿木穿好衣服,他抹著眼淚,這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心動,他好恨自己沒有能力,護不了阿木,望著山匪頭子出去的方向,老二緊咬著牙床。
蘇卿怡一邊傷心一邊謀劃,現在山匪間的關系出現了縫隙,蘇卿怡必須利用這一點,激化他們的矛盾。
現在要做的,就是仔細觀察他們,發現他們的痛點,逐個擊破。
眼看沒幾天就要下山了,蘇卿怡這幾天一直在找一個既能報信有不會引人懷疑的辦法。
外面伸手不見五指,連一顆星星都沒有,這時一隻麻雀飛了進來,它抖落了幾下翅膀,左顧右盼了一會,短暫停留片刻就飛走了。
蘇卿怡看著它遺落下的羽毛,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