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昨天夜裡我和曉燕從少爺院子回來時，看到了蘇管事提著燈籠鬼鬼祟祟在院子中行走。”
蘇卿怡嘆了口氣，昨天果然不易外出。
“你那麼晚出去做什麼？”
這時，一個婢子突然發話。
“不會是蘇管事栽贓的明月吧，往日你們關系這般要好，沒想到蘇管事私下是這樣的人。”
講話的是平常與小蘭走得近的狗腿子，明月表情複雜，她望著蘇卿怡。
“是你？”
“不是我。”
“那你出去做什麼？”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假參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把自己騙過了，自然也能騙別人，蘇卿怡幹脆將昨天的事情一一告知，將宋瑜欽的部分省掉，這樣一來總比什麼都不說要好。
“昨天我是出去了，但是我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新華書鋪。”
“你去書鋪？”
“我知道你們會詫異，雖然我是乞丐出身，但我十分羨慕那些知書達理的貴族小姐，我命不好，但是我不希望因此鬱郁寡歡抱怨終身，我去到書鋪，見到那麼多書是為震撼，隨手拿了一本書，不怕你們笑話，我認識的字只是零星幾個，還好我運氣好，遇上了一個好心的老者，他一字一句叫我讀書，這才誤了回府的時辰。”
“真有此事？”
“少爺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書鋪問問。”
“那你為何隱瞞？”
“我也是有自尊的，我害怕你們笑話，只將這件事告訴了明月一人，我當她是最好的朋友，我知道她不會和你們一樣。”
“那你為何晚上偷偷出院子？”
蘇卿怡開始醞釀情緒，她仰著頭，盯著雲層中的太陽，沒多久眼眶就濕潤了。
“那個老者看我如此好學，自掏腰包為我買了一本書，我那時回來太晚，怕被夫人處罰，就從院子中的狗洞鑽了進來，沒想到書掉在裡面了，我趁著大家熟睡，折返回去找，不曾想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有了。”
“人去樓空不是這麼用的。”
蘇卿怡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她說道狗洞時，武安明並沒有太多反應，她決定再試探一番。
“少爺，那本書對我很重要，是我開悟的證明，您能還給我嗎！”
“書又不在我手上，我怎麼還你？”
好的，東西不是他拿走的，蘇卿怡喜形於色，張開手臂，誇張地大喊。
“歐我的上帝！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這個小土撥鼠嗎？我願意用我的一切，換回那本舊書！”
反正上帝是管西方的，又同不懂中文，隨便發發誓也沒有大礙，蘇卿怡轉頭看著院中眾人，各各目瞪口呆，武安明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我院子中藏書眾多，改日我贈你一本。”
“謝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