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 可憐的長樂,……
可憐的長樂, 被親爹親娘又是腳踹又是掌摑,手裡的剪子也被皇上踢到一邊。
她臉頰通紅,坐在地上開始哇哇大哭喊父皇, 皇上訓斥她道:“朕在你面前站著呢。”
“你不是我親爹!”
“我懶得跟你廢話,你去壽安宮門口跪著,跪到你親娘叫你起來才能起來。”
“我不去!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我也不去找太妃,我去找太後娘娘, 她才是我的嫡母,她才是我的母親。”穆滄鈞聽此不想多費口舌, 直接命人把她捆起來扔到壽安宮門口。
呂宣蒙著錦被快睡著了, 聽到若蘭的稟告, 她不爽道:“怎麼丟我門口了, 他也是昏頭了不知道我和她不能離太近?雖然吞了金丹但也是會折煞我的, 等皇上走了就把她解綁, 讓她走了算了。”
“是。”若蘭滅了蠟燭關好窗戶,靜悄悄退了出去。呂宣很快就睡著了, 她不想管公主的死活, 讓她活著,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沒殺她,完全是念在她丈夫的面上,她要是想殺她,對皇上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深更半夜, 夜晚涼氣入體, 小公主凍得瑟瑟發抖,若蘭看到呂宣睡著了,便上前給公主解綁。她努力剋制心情問道:“是母妃要放我的嗎?”
若蘭愣了一下, 隨後肯定道:“嗯,公主快走吧,夜晚寒涼,你母妃也快睡了。”
小公主沒有說什麼,待她松綁後,她抬頭看了一眼壽安宮,神情倔強得擦幹了眼淚。
她身上固定她廢手的肩帶有點松,如果跑快,這條廢手就會很滑稽的在身體一側亂晃,所以她現在只能慢慢往長平宮走去,她宮裡人都要死了,她不想一個人待在長樂宮,她去找太後娘娘。
斬殺長樂宮的宮人,一下子七八十條人命,呂宣也是被公主氣昏了頭,才發出這愚蠢荒唐的命令。
皇上回宮後他對底下人道:“朕收回宣孃的話,那些人嘴巴不幹淨,朕下令,讓人給他們灌下啞藥然後放出宮去。這麼多條人命,朕不想因為她一時昏頭,背上血債,有損陰德。壞事也要朕來幹。”
穆滄鈞愛她愛得都捨不得她亂殺人,不是怕她殺人,只是怕血髒了她的身體。
另一邊自從先皇去世後,李厲帶著曾經的太子妃,被封了“貴妃”的呂瑛奉呂宣的旨意,名義上是讓他帶呂瑛回孃家,實際上讓兩個人帶個孩子回來。
反正穆滄鈞真不管呂瑛去哪,她哪怕跟男人上床都無所謂,他不在乎,反而覺得是自己耽誤了她的大好年華。
呂宣的意思是,皇上暫時生不了,也得先弄一個回來養,不然出了什麼意外,她丈夫打下來的江山沒有人繼承可就遭了。京城不好明目張膽的偷情,讓李厲帶著她去外頭借種生子去。
半夜的莊子裡寂靜無聲,紗帳內呂瑛枕著李厲的臂彎道:“不喜歡!你找的男人都不喜歡,不是太黑就是太胖。”
李厲故作嘆氣內心卻很歡喜,他道:“南風館裡的頭牌,頭牌中的頭牌,都給你請過來了,你看不上,你要我怎麼辦?”
她撒嬌道:“可我就是不喜歡嘛!你有兄弟嗎?你兄弟會有幾分像你,要是有兄弟,我跟你兄弟好不好?”
李厲將眼神瞥到一邊,語氣不安道:“沒有,我父母兄弟早就死了。”
比起她姑母,呂瑛雖然脾氣暴躁,但其實不重色慾,甚至對交歡之事頗為冷淡,她只喜歡李厲,宮裡漫漫長夜,只有他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喜歡他,甚至無關性別男女。
但是李厲不一樣,他是殘缺之人,身體上的殘缺,讓他內心變得十分貪婪,他喜歡的東西,會控制不住抓緊不放,他對呂瑛的佔有慾,就像對人對水的渴望,離她了就要死。
夜深了,他緊緊攀上“貴妃”的身體,貴妃也很大方的把身體敞開,任由他的撫摸輕吻,最後口幹舌燥身體發熱帶著深深的疲倦睡去。那種自然而然的感覺就像把糖分給喜歡的好朋友。“我有糖,但是我怕蛀牙,你要是喜歡,那就我全給你了。”
呂瑛不喜歡男人碰她,她覺得惡心,她看著穆衛祈父子對姑母做得骯髒事,更厭惡男人。可是讓一個太監伏在她身上,她卻不反感,他想胡來玩玩,就陪他玩玩就是了,畢竟自己只有他一個可以吐露心事的知心人。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李厲接到一封信,然後對她道:“我有個法子了,咱們去找個孤兒,冒充你生的,你從現在開始就把肚子裹起來裝懷孕。”
“姑母神通廣大會不知道?她一定要呂氏的血脈。”
他拿著信封道:“呂娘娘恐怕沒有心情管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