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皇後娘娘走了,……
皇後娘娘走了, 鳳位空著。
這時候底下那些會寫詩的女子們也寫好了贊詞詩文。有藏拙的,有奉承的,有自恃清高的, 不過無論哪個都緊張。
太子明眼可見的不高興,那些才女們把各自詩詞歌賦呈到太子面前,他只是冷著臉, 每個都說好。
穆衛祈讓他說個所以然了,他直接硬著頭皮, 紅著臉道:“我才學疏淺,不配評頭論足。”
呂宣正坐在穆衛祈邊上小口嚼著棗泥核桃仁的小酥餅, 一口餅一口桂花茶。穆衛祈一邊嘆氣一邊把面前一隻兔子模樣的面糕團放在她碟子上。
他知道她就喜歡吃這些漂亮的小茶點。
穆滄鈞忍不住朝父皇那邊, 一看就看紅了臉, 也看紅了眼。父親給她點心吃。他偏偏不樂意。
“許譚譚, 寫得好, 本殿下賞你一碟木槿花酥。陳池月, 也不錯,賞你一碟柿子奶酥, 譚雨欣你這個也好, 賞你一碟這個……應該是紅豆沙餡酥餅……”
“太子殿下,您這桌前都沒了,還有這禦膳房一時沒準備,這怎麼……”太監上前小心翼翼勸阻道。
“父皇那邊還不是有幾碟,拿過來就是了。”
穆衛祈看著太子發癲的樣子, 無奈搖頭, 但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還是有些寵溺喊話道:“行了,行了, 我給你小娘留一碟。其他你全賞了吧。”
其實他雖為帝王,但是對家人,稱呼跟尋常百姓差不多。很少叫太子東宮皇後這類。哪怕封給呂宣這種帶著“侮辱”性的稱呼,他自己都不叫。對其本人,他還是喜歡叫兩個女人的小名。只是對下人才說說“皇後宮裡怎麼了”那種話。
他眼裡南玉錦是正妻,呂宣是妾室,所以呂宣就是兒子小娘。小娘是長輩,是一家之主的女人,穆衛祈根本沒有意識往兒子喜歡他小娘這方面想。他是典型的大家長心態。
呂宣拿著帕子捂著嘴,看似吃得慢吞吞,實則在捂著嘴偷笑。穆滄鈞只不過是耍拙劣的手段,來吸引她的注意力罷。毛頭小子都是這樣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還有一碟炸得漂亮,栩栩如生的四朵玉蘭花酥,她拿帕子託在手心裡,笑目盈盈遞給穆衛祈。
“我不吃,你吃吧。你倒是乖的。”
呂宣吃了兩口,打了個哈欠,眼皮耷拉著,顯出幾分疲態。
“困了?行吧,散了吧。你回壽安宮睡吧。皇後不高興,我今晚去找找她。你吃了太多甜食了可不能再多吃了。容易積食。”說完他也走了。
今個兒晚宴,帝後兩兩都早走了,哪家姑娘都沒有被看上,至於太子,姑娘們都各拿了一碟太子賞的點心回去。
“這太子倒是實在,往常選秀的秀女們入宮,不喜歡放出宮的,都是賞一根簪子。我們倒好賞吃的。”
“一碟點心才多少銀子,這皇家真摳門兒。”
“這可是皇家禦膳房的點心,我寧願吃這個也不要什麼金銀首飾,金銀常有,禦膳難得。”各家小姐們說說笑笑出了宮,回了家。這場宴會,好長時間內,估計要成為這些小姐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未央宮內,穆衛祈厚著臉皮繼續要求跟南玉錦同床共枕。
“你要是敢上床碰我就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沒辦法,他把南玉錦常睡發美人榻搬到她床邊,他一個健壯的男子,個子高,躺在美人榻上不舒服,又搬了一個小凳子,蹺著腿。
今晚喝了幾杯酒,他有些微醺,閉著眼睛道:“今天可是八月十五,每月十五,可是帝後共寢的日子。我來陪陪你睡。”他衣服沒脫,鞋子更沒脫,蓋著一層被子就睡了,睡得很老實,睡得也很沉。
第二天南玉錦就把他用過的東西全燒了。順便把宮裡的小床榻也全扔了。以後穆衛祈來只能打地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