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嫌棄與其同床共枕
呂宣知道兒子已經被大哥帶走了,所以其實心裡並不擔心,在舒宸季這裡也死不了,於是她多少有點無法無天,作死作妖。
舒宸季把她擄走之後,竟然就停留在原地,沒有繼續行軍。
晚上她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熟睡得男人,被他緊緊摟在懷裡,呂宣的感覺不是惡心,是嫌棄和驕傲。驕傲得是,她覺得自己眼光超級好,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夫君,被埋伏還能全身而退。舒宸季的兵可不容小覷,有很多都是正規訓練出來的皇家禁軍,起兵三年,盤踞著易守難攻的蜀地,一入中原大地,殺了大大小小的起義軍了。
嫌棄得是自己這個未婚夫,真沒有雄心抱負,竟然因為她各種撒謊緣由,駐兵不動了。先入長安者為王,他竟然賴在魯地不走了,蠢貨,笨蛋。跟這樣的小富即安的男人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呢。
“怎麼還不睡”他閉眼道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有睡?”
“你睡著的時候呼吸可沒有這麼快。”他在她脖子蹭了蹭,嗅著她的發香慵懶道。
“我藉著月光在看你的臉,白天不敢看,晚上偷偷看,你比以前好看了許多。”她從被子裡抽出手,摸著他的臉頰,真心道。
他的膚色曬單有些發黑,臉摸起來不軟,硬硬得。這麼些年,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已經變得有些粗獷滄桑,有一股男人獨特成熟魅力,呂宣很喜歡這種成熟的氣質。
在呂宣眼裡,她的未婚夫長得很普通,只是眉疏目清的五官,甚至兩邊的嘴角有些微微上翹,明明不笑,還讓人以為他在抿嘴微笑,特別是那雙有些頓感的下垂狗狗眼,給人一副儒雅隨和好欺負的感覺
比她那劍眉星眸,鋒芒畢露的夫君相貌差遠了。
她的情話張嘴就來,驚得他心跳加快,他有些難為情道:“真的嗎?”
“真的沒有騙你,我就喜歡這樣的。”
“宣娘,你什麼時候都好看。你在我眼裡最好看。”他忍不住歡喜道,兩人臉貼臉,耳鬢廝磨,鴛鴦交頸,也不過如此。
呂宣內心翻了個白眼,繼續在心裡拿他跟自己夫君比較,反正比來比去,穆衛祈就是比舒宸季優秀。
他是個很勤快的人,不知道為什麼貼在呂宣身上,整個都懶散得要死,全身骨頭都酥軟似的,以至於他犯了呂宣發大忌,開始喚起了她的小名,“忘憂,忘憂,忘憂多好聽!”
呂宣生氣得直接抬頭就是扯他的頭發。
“你要是咒我死的話,何苦說這等晦氣話。”
原來呂宣原本叫“呂萱”,萱草又名忘憂,所以她表字“忘憂”,舒宸季開口說話除了叫爹孃,第二個就是會叫“忘憂”,長到六七歲,他還是“”忘憂,忘憂”的喊她。
後來七八歲的時候他跟著父母去別地了過了兩三年,再回來時,已經沒人喊她忘憂,都叫她宣娘了。
因為期間她平白無故得了水痘,差點一命嗚呼,病好後,呂老爺覺得“萱”為草木,易折易亡,不好,便去了一個草字頭,連著表字小名都沒人叫了。
舒宸季總是喜歡下意識喊她忘憂,“宣娘”是那個人喊的,知道她小名的,只有他。好像他喚無數遍,那個曾經喊他哥哥的人會願意回頭一樣。
明明只是一場病,跟名字有什麼關系,但是宣娘對爹爹的話深信不疑,不準人喊她舊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