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張越算是明白了,蕭菱雲是故意的,這宮女也是她安排的。
張越臉上也浮上了怒意,上一次他的世子文書被駁回,就是她幹的,他還找她算賬如今她又找上門了。
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如此欺負人吧。
“六公主......”
“公主息怒,是犬子沒注意,竟然撞倒了公主的蘭花,微臣府上的花匠可以將其移栽,現是春日,微臣保證這蘭花可以重新開花,還請公主饒恕犬子!”
張越看著他爹卑躬屈膝的樣子,心裡更恨了。
“爹,這分明就是她故意的!”張越咬著後槽牙低聲道。
張究身為忠毅侯,怎麼看不出來,可這能有什麼辦法?
這是皇宮,他們是要去見陛下的,若是在此時耽擱,誤了正事可怎麼辦。
“閉嘴!”張究低吼。
見狀,蕭菱雲輕笑一聲,又道:“本公主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本公主手下也有花匠,不需要侯府花匠,可本公主的蘭花死得太過委屈,那就讓張公子給它磕三個響頭,以表哀思吧!”
什麼?
張越驚住,讓他給一朵破花磕頭?
“六公主,你別太過分!”
“若是張公子不願,那本公主只好請父皇評評理了!”蕭菱雲昂起下巴,雙手抱胸,這次她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張越不願。
但若是他不願此事就要被鬧到陛下那裡,他們此來就是給陛下留一個好印象,好讓世子文書可以順利蓋章。
誰曾想這半中間卻出現了一場官司。
六公主可是燕貴妃之女,也是受盡陛下寵愛的公主,不然怎可能如此跋扈。
這若是鬧上養心殿,他們可佔不到便宜。
思及此,張究踢了一下張越的小腿,呵聲道:“跪下,此事是你的錯,男子漢大丈夫,有錯就得認!”
“我不跪!”張越不明白他爹今日是怎麼了,為何三番五次地幫著外人。
“你敢忤逆為父?”張究一把拽住了張越的耳朵,身子順勢湊了上去。
僅用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趕緊跪下把這事了了,世子文書到手之後,你想怎麼報仇就怎麼報仇!”
張越恍然,原來他爹的意思是讓他先隱忍。
聽罷,張越依舊不情願,但還是跪下了下來。
蕭菱雲看著他乖乖地磕頭,心裡暗爽,這忠毅侯算下來可是沈皇後的人,今日本公主懲治了他們,那沈皇後得知之後,肯定要氣死了。
只要沈皇後生氣,她就開心。
張越實實在在地對著那個折了的花骨朵磕了三個響頭。
“今日之事就這麼算了,若是還有下一次,可不就是磕頭這麼簡單了!”
蕭菱雲趾高氣揚,鼻孔看人的模樣真是讓人不爽。
張越跟著張究離開之後,心裡已經在思考複仇辦法了。
包括上一次在廣德樓、他的世子文書被駁回,他要一併報複回來。
蕭菱雲心裡得意,對著二人的背影聳了一下鼻子。
“走,去找母妃!”
蕭菱雲在想,她好久都沒有出宮了,她想出宮瞧瞧,那日秦婉所言,除了大明湖和樊樓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