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夜裡寒風刺骨,窗子被開啟瞬間,秦婉覺得整個屋裡的溫度都降下了好幾度,盡管她身上有披風護身,但卻扛不住這寒風。
秦婉鼻尖被凍得發酸,猛地抽了一下鼻涕,走到一側將硯臺撿起。
正要重新研磨之時,秦婉察覺到水壺裡的水已經結了一層薄冰。
手被凍的越發的顫抖,這中寒冷的感覺,像極了身在雷山寺的時候,是怎麼暖都暖不熱。
顫抖的手控制不住水流,倒進硯臺之時水多了一些,她想要在倒出去一點,但手一抖,卻全都撒了出去,沾染墨汁的水撒在了她抄好的經書上。
她下意識地用袖子擦拭,但越擦,墨痕越多,這可是她為祖母祈福抄寫的經書,怎能被汙染?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是控制不住眼角的淚,昨日若是不去樊樓,若是不見蕭璟瑜,就不會有今日之事。
她能怪誰,只怪自己沒能躲掉。
經書抄了三日。
每日傍晚,慈寧宮內的人便以謹防走水之名,便會將窗子開啟,寒風吹了一夜又一夜。
但秦婉卻不覺得冷了,覺得自己熱得厲害,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吧。
落筆,一本經書終於抄完,她看著為祖母祈福抄寫的經書,露出了笑。
“勞煩轉告皇後娘娘,經書抄寫完畢!”
秦婉輕聲對著門外說了一聲,但半晌卻沒有聽到回應。
她又喊了一聲,這次聲音比之前更大,但依舊沒有回應。
秦婉有些慌了,莫不是皇後娘娘要把真的自己禁足在這裡?
她想再喊一聲,但身子熱得厲害,熱得她沒法思考。
她只能等,等有人進來給送清粥小菜的時候,她好再次轉告。
她將抄寫好的經書收好,現在的她只想睡會。
“把門開啟!”一聲呵斥讓秦婉清醒了幾分,聽聲就知道是蕭璟瑜。
下一秒,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了,蕭璟瑜看到秦婉的瞬間,滿是心疼和憤怒,他恨為何過了三日他才知道秦婉被關在這裡。
“婉兒,你沒事吧!”
蕭璟瑜下意識沖向秦婉,但秦婉也是下意識的閃躲,現在他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是她不能所染指的。
“瑜兒!”沈皇後的一聲打斷了蕭璟瑜想要繼續的動作。
聞聲,秦婉迅速往後退了一步,與蕭璟瑜保持更遠的距離,當即就跪在了地上。
“你不在兵部處理事務,你來這裡幹什麼?”沈皇後又問。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婉,若是剛才秦婉敢順勢被瑜兒攙扶,那她現在就會被送去雷山寺。
蕭璟瑜雙拳緊握,強壓心底的怒意,“母後,婉......秦四小姐犯了什麼錯事,需要被罰在這裡抄寫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