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來著?”
瑞恩試圖轉移話題,卻自己有些手忙腳亂,然後就看到陸恪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在慢慢加深,瑞恩越發慌張起來,急忙之下,居然真的找回了思緒,“領袖!對,領袖!這個問題多麼重要,這可是關係到我們整支球隊的問題呢,嗯,我們還是繼續談這個話題吧。”
陸恪不知道瑞恩的想法,還以為瑞恩是在害羞,於是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靜靜地等待著瑞恩的下文,“所以呢?”
瑞恩的思路被打斷之後,一時間有些連不上,只能重新說道,“抱歉,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正確答案。我只知道,所謂的領袖,沒有正確答案,每一位球員每一位領袖都有自己的風格,不需要模仿他們,也不需要追隨腳步,最好的辦法就是堅持自己。”
“斑比,在我看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正在用你的方式率領著我們走向勝利,不是嗎?”瑞恩總算是稍稍回到了軌道上來,神情也再次變得真摯起來。
“我們正在勝利著,我不知道這場的連勝腳步到底可以延續到什麼時候,但我知道,僅僅兩個賽季之前,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事。現在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和哈勃帶來的,所以,請你們繼續帶領著我們前進。這就是全部了。”
瑞恩沒有給出什麼標準答案,但陸恪的心情卻漸漸穩定了下來。
正如瑞恩所說,復健室裡的每一位病患都有自己的困境,旁人可以提供幫忙,但歸根結底還是需要自己完成突破。人生這段旅程,沒有人可以代替自己走完。
球隊領袖也是如此。他需要的不是指引,而是堅持自我。以他的方式來帶領球隊。也許未來有一天,他也會成為別人仰望的模板,也許不會,但終究還是要拼搏了才知道,不是嗎?
“為了你的約會,我也必須好好努力才行。”釋然了之後,陸恪輕鬆地說道,然後就可以看到瑞恩瞠目結舌的慌張,陸恪的心情就這樣再次明媚了起來,“這是我們的約定!就這樣說定咯。我是一個非常非常信守承諾的人,你現在就可以做好準備了。”
“……斑比,我說……誒,誒,斑比!”瑞恩不由開始結巴了。
休息日的早晨,陸恪結束了意外的醫院探病,心情重新鎮定了下來,按部就班地完成了自己的恢復訓練,而後就主動找到了阿肯斯、威利斯和布魯克斯三個人,聚集在一起完成了商議,然後當天晚上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陸恪和阿肯斯,威利斯和布魯克斯,四個人就這樣兩兩組隊分頭行動,各自帶領著進攻組和防守組前往了不同酒吧。他們一個一個地拜訪隊友的家裡,不管進攻組球員是否願意,全部都強制性地執行,一個都不能少。
兩邊都出現了一些問題。
進攻組這裡,莫斯和克拉布特裡拒絕前往,但吉恩、洛根和馬庫斯始終在起鬨,弗農也幫了不少忙,最終還是半拉半拽地把兩個人帶了過去;魯帕蒂和布恩兩個人都是酒量淺,而且和陸恪一樣為了訓練而很少沾酒精,想著今晚要灌酒就有些邁不開腳步。
防守組那裡,賈斯汀史密斯干脆就以傷病為理由拒絕出席,最後還是威利斯發火,表示賈斯汀完全可以過去喝蘇打水,但還是希望他前往,賈斯汀這才半推半就地過去了;阿爾東則是還沒有前往酒吧就開始灌酒,不一會就把自己灌醉了,四處發酒瘋。
說是發洩也可以,說是訓誡也可以,說是談心也沒有問題……總是,藉助著酒精的力量,還是希望能夠打破彼此之間的壁壘,把所有想法都表達出來、也把所有情緒都宣洩出來。
最後,賈斯汀徹底喝醉了,蹲坐在酒吧門口,嚎啕大哭,念念叨叨地重複著,“我錯過了。我真的錯過了。沒有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了。”無論怎麼勸都勸不住,那是真正的傷心。
最後,莫斯被完全灌醉了,和克拉布特裡當場打了一架,兩個人互相朝著對方肚子揮拳頭,但一不小心還是撞到了臉頰,結果莫斯顴骨就青了一片——還好,黑人看不出來,只是有點紅腫。
第二天依舊是休息日,但進攻組和防守組都沒有休息,兩邊依舊分開來,破天荒地各自召開了戰術會議,上午是恢復性訓練,又或者說醒酒訓練;下午則是比賽錄影回看,重新分析剛剛結束的這場比賽。
一整天的訓練結束之後,進攻組球員和防守組球員再次前往酒吧。
對於職業球員來說,儘管酒精不是禁令,其實還是需要控制的;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也只能特殊對待了,經過前一晚的經歷,那些刺頭們也沒有抗拒,還是選擇了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