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卿？慕澄的父親？”
顧慎之對這個人的名字是如雷貫耳，可卻素未謀面。
方雯清提到慕少卿，她眼眸中星光閃耀，“那可是我們學校裡最恣意瀟灑，英俊不凡的學長，很多女同學傾慕於他，可他的眼裡，心裡只有沈悠然一個人。”
“呵，這麼說你也傾慕於他？”
顧慎之神情一僵，他冷嗤道。
方雯清白了顧慎之一眼，“我傾慕於他，然後轉頭嫁給你，生了三個兒女？”
“張瀾不也生了兩個閨女？你們這些女人可能也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顧慎之的驕傲是刻在骨子裡的，他總覺得他這個戎馬出身的將軍怎麼也好過一個不能保護妻兒的書生！
方雯清太瞭解顧慎之了，她拍了拍枕頭，“行了，你既然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欲擒故縱。
可即便如此，顧慎之還想聽，“別呀，你繼續，我這次不插嘴了。”
方雯清還是不說，後來顧慎之過去哄了一會兒，她才開口，“表白被拒對好強的張瀾來說，她深受打擊。她內心深處一定很恨悠然，這也是為什麼她日後一定要嫁給像葉副市長那樣的子弟的原因。”
聽到這，顧慎之覺得當年的事情難道真的跟張瀾有關？
方雯清又說道，“悠然當時在跟老師搞一項重要的研究，這項研究意義重大，當初張瀾也想去當助手被老師給否了，而我沒參加這項研究是因為我不適應研究所的工作，要調崗去大學裡任教。”
這件事顧慎之有印象，那時候兩人婚後週末見面，每次見面，方雯清都要說一下不適應研究所的工作，她馬上要去學校當老師了的事情。
“可那天，研究所的幾篇重要研究的資料材料不見了，裡裡外外地翻了一遍都沒找到，但凡有與研究人員有過接觸的人都是嫌疑人，包括我。好在那天我跟你出去玩了，一天都不沒和悠然接觸，你還去所裡說明瞭情況為我撇清了嫌疑。”
方雯清看向顧慎之。
顧慎之才記起那件事，“哦，原來是這樣。當天晚上，慕家就被查了。”
“嗯，後來有人指正是沈悠然把資料材料給了慕少卿，因為慕少卿是搞經濟研究的，他總會出國訪問或者交流，他們說是慕少卿把材料賣給了外國人。去抓人的時候，他領著沈悠然跑了。慕家父母還有小慕澄不在家，再回來的時候，人去樓空，只有抓人的人在等著他們。”
說到這，方雯清清了清嗓子。
顧慎之瞭解他的妻子，她說不下去了。
他起身給方雯清倒了杯水，他輕輕摩挲著她的脊背，“別怕，都過去了。”
方雯清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沒過去！那天張瀾一直還沒回宿舍，當時她有專案攻堅，是要加班的，她一宿未歸。第二天，再見她，她志得意滿的樣子讓我覺得惡心。”
她眼含熱淚地看向顧慎之，“沒多久，葉暉就提幹了。這兩件事一定有關聯。還有我們家被搞的那段時間，葉暉也是春風得意，一直在升遷...”
門外，端著一盆新鮮李子的慕澄站在門口將兩人的話聽得真切，她一回身就見到了身後的顧昀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