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恭敬的垂首。
“是的,大抵是怕汙了眼睛。”
汙了眼睛?
言君諾眸子微微一沉,沒有再說其他話。
見言君諾沒有再表態,楚山試探性的開口道:“到今晚子時,剛好三天三夜,若是沒死…”
“殺了。”
隨著兩個字輕飄飄的落入楚山的耳中,一本摺子又做好了標註。
“是。”
另外一本摺子攤開。
言君諾一目十行。
“地牢裡的骯髒東西都清理了嗎?”
“已經清理了。”
覺察到言君諾的心情似乎不大好,楚山不敢再多說其他,連忙退下。
楚山離去後。
言君諾才在堆積如山的信函摺子裡抬頭。
狹長的眸子陰冷深邃。
皇甫景長期浸淫疆場,對於這種事情,定然很反感。
甚至會覺得他的做派十分下三濫。
不過…
下三濫就下三濫了。
他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睚眥必報的小人行徑才是他一貫的做法。
上一世,蘇蓉的兒子把他的女人傷害得那麼慘,這一世,項贇死得太快,太便宜他了,就讓子債母償吧。
蘇蓉應該慶幸,六月,有他家小女人的生辰,不好見血。
否則就不是三天三夜那麼簡單了。
總歸,哪怕是皇甫景不動手,他也不會讓她活過今天就是了。
…
傍晚時分,項知樂才從攝政王府的後門悄悄翻牆回來。
拐回主院的路上,她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抱著雙手靠在長廊柱子旁的言君諾。
她心虛的對他揮了揮手,咧嘴一笑。
“王爺這麼有空,不用休息或者處理公務嗎?”
言君諾看了一眼漫天紅霞,鼻子用力嗅了幾下,眉梢一挑。
“身上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