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打趣道:“金姨懂,年輕人嘛,總是容易幹柴遇烈火,女子只要開了葷…”
項知樂連忙打斷她的虎狼之詞,“金姨…”
這說的又是哪跟哪?
金玉“嘖”了一聲,“你們是夫妻,又年輕氣盛的,男歡女愛這不都是很正常的嗎?金姨都懂,你這孩子,在金姨面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越說越離譜。
項知樂嘆了口氣。
“金姨,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這樣?”金玉調侃的笑容噎了一下,皺了皺眉,“那又是哪樣?”
項知樂無精打採的往案幾上一趴,有氣無力的開口道:“金姨,你說…如果讓一個男人厭倦女人,三年時間,足夠嗎?”
男人厭倦女人?
“這個得要看那個男人的秉性了,花心的,可能十天半個月就厭倦了;還有一種呢,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因為受過男人的欺騙,說起這種事情,金玉十分來精神。
“高明的女子呢,會一直吊著那種男人,不讓那個男人吃到,那麼,那個男人就時刻惦念著她;沒得到之前,必然就會忠貞不二。”
“這種情況,最後無非就是兩種結果,一種呢,就是那個男人得到以後想得到更多;另外一種呢,就是男人得到以後就不珍惜了…”
說著說著,她發現不對勁了。
“不對啊,你今天突然這麼問,難道是將軍爺…”
項知樂立刻坐直,維護道:“不是他,是我。”
金玉的眼睛頓時瞪圓了,“你變心了?”
話剛出口,項知樂立刻上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是,你別瞎說。”
金玉連忙點頭。
她可記得很清楚,這府上還有十幾二十個將軍爺留下來保護囡囡的人呢。
被人聽了去,産生誤會了可不好。
等項知樂放開了捂著她嘴的手,金玉才壓低了聲音問道:“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嘛?”
好端端的,問這種問題,難道是小夫妻兩人吵架了?
輕輕嘆了口氣,項知樂又恢複了那副懨懨的模樣,“其實我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覺得他太好了,我配不上他。”
她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在說給金玉聽,又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
周圍都是他留下來保護她的人,她如今心亂如麻,心裡胡亂冒出了許許多多的想法,想找個人給點意見,又怕傳到言君諾耳中。
思來想去,似乎就剩下金玉比較靠譜了——至於離月,她感覺,找她給意見,她肯定又是說她“無聊”。
前額被輕輕敲了一下,項知樂看向那個敲她腦門的人。
只見那人正在橫眉倒豎的看著她,語氣嚴肅的對她開口說了兩個字。
“亂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