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澤帝的眼神越發冰冷:“通知冰容,必要的時候,幫寧國公了斷。”
他的錢袋子就算毀了也不會交給亂臣賊子,寧國公既然享受了他交付的權利,自然也要有為國獻身的準備。
王海低垂眼眸:“諾。”
陛下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心寒。
叛軍圍城的第二十日,已經不斷有人圍攻寧國公府,要求沈欣言出城,紅玉一邊罵罵咧咧的唸叨著錢難掙屎難吃,一邊對外面的暴民嚴防死守。
冰潔則是開始草木皆兵,生怕忽然有人沖進來對沈欣言不利。
沈欣言最近也不好過,因為她發現,阿蠻的聲音不如過去那般清晰。
連著幾次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這讓她感覺自己似乎要失去阿蠻了。
這個認知令沈欣言無比焦慮,阿蠻不但是她在另一個世界的未來,還是她的老師,她的朋友,她的精神支柱。
若是阿蠻消失,她怕是會瘋。
阿蠻對此倒是表現的很淡然,畢竟能告訴沈欣言的訊息,她全部打探到了,如今已經再沒了牽掛。
兩人如今倒是閑聊多一些。
最近的煩心事多,沈欣言經常夜不能寐,說話的時候睡著也是常有的事。
就在沈欣言昏昏欲睡時,窗外忽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沈欣言披了件衣服起身出門,剛好看到被冰潔踩在腳底下的冰容。
見沈欣言出來,冰容斂下眼眸:“成王敗寇,你殺了我便是。”
她辦事不利,理應受死。
冰潔的聲音中帶著恨鐵不成鋼:“主子已經說了會放你自由,你為何還要背叛。”
冰容目光直視冰潔:“我的主子是陛下。”
她只聽從陛下的命令。
人各有志,冰潔彎下腰用匕首正對冰潔脖頸:“下輩子,別這麼執迷不悟。”
在暗衛的準則裡,不是夥伴,便是敵人。
可不等下手,就聽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紅玉咋咋呼呼的聲音:“宮中傳來訊息,陛下中毒了。”
冰潔愣住,手中的匕首懸在半空,冰容則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向門外飛身而去:“我去探聽情況。”
沈欣言看著冰潔:“這就是你制住的人?”
就知道這兩個家夥是在演戲。
冰潔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她說她過不去那個坎,而且她不動手也會有別人,所以讓我陪她演出戲,等到新皇登基,我們便可以效忠新皇了。”
沈欣言呵呵一聲:“還真是有勇有謀啊,你們打算怎麼對我,燒房子麼?”
冰潔的眼神到處亂飄,就是不敢去看沈欣言,她真不是故意的。
主子猜她們的心思,還真是一猜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