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也清楚這個道理,輕輕吐出口氣:“所以此事才要從長計議。”
一定要想辦法將官員吸引過來才行。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沈欣言忽然拉住霍恩的手:“怎麼覺得你這些日子特別空閑,整天都在我家晃悠。”
霍恩回答的毫不心虛:“誰讓某些人是個小白眼狼,我不多在某人面前轉悠轉悠,說不得某人便更不會記得我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譽王和太子都對言兒下了拜帖。
還有那個金滿堂,更是時不時上門晃悠。
他好不容易才登堂入室,自然不能讓別人佔去言兒的心神。
沈欣言:“...”算了,她還是先別說話了吧!
姚錢氏在家待了幾日,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她一把老骨頭了還能活多久,便再護錦風一程吧。
而且她心裡始終還是有一線希望,錦風應該會接住她吧。
讓人給姚錦風送了口信,聲稱想要尋姚錦風一同去相國寺禮佛。
不出意外的被拒絕了,但也在姚錢氏的預料之中,畢竟她原本就只是想要通知姚錦風這個訊息罷了。
不動聲色的做好了一切準備,姚錢氏喚來了趙嬤嬤:“阿織啊,我最近總睡不好,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麼預兆。”
趙嬤嬤自然是知道姚錢氏的心病,當即出言安慰:“您老人家就是思慮太重,如今二爺有了歸宿,二爺的妻妾也被安頓好,不日就會被接回長公主府,還有...”
趙嬤嬤的聲音頓了頓:“還有那些糟心的東西也都被處置了,您老如今剩下的可都是好日子。”
姚錢氏輕輕嘆息:“我最近總是感覺不好,別人便不說了,若我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至少也要將你的未來安頓妥帖。”
趙嬤嬤趕緊啐了兩聲:“青天白日的莫要說那些喪氣話,您老人家定能長命百歲。
而且您若真有個什麼事,奴婢也會隨您去了,斷不會讓您一個人孤單,根本用不著鋪路什麼的。”
姚錢氏垂下眼眸:“阿織,莫要亂說話,我會當真的。”
她不確定錦風會不會接住自己,而阿織知道的也太多了。
趙嬤嬤倒是一臉堅定:“主子放心,有奴婢在,斷不會讓人欺負了您。”
姚錢氏幹笑兩聲:“錦風那孩子是你我親眼看著長大的,可我最近發現自己越發看不懂他了,有時候我夜裡做噩夢,竟會夢到錦風要害我。”
說到姚錦風,趙嬤嬤的臉色也難看了不少:“二爺的性子多半是像了那姚振的自私自利,主子放心,奴婢定會護你周全的,就算是二爺也不能傷您分毫。”
姚錢氏的表情晦澀:“你為了我,會去動姚錦風麼?”
趙嬤嬤給姚錢氏掖好被角:“您莫要思慮過重,奴婢的主子只有您一個,自然是要向著您的,哪怕與全天下人為敵,奴婢也不懼。”
姚錢氏握住趙嬤嬤的手:“你我的情誼與其說是主僕,倒不如說姐妹,只是錦風畢竟是我的心頭肉...”
趙嬤嬤一臉警惕:“是不是二爺同您說什麼了,自從上次見過二爺,您看起來就心神不寧的。”
她是姚錢氏的貼身人,自然瞭解姚錢氏的每個表情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