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卷的作坊就開在莊子上,裡面的工人都是承澤帝送來的罪奴。
承澤帝的軍隊對這些罪奴看管極嚴,每日進出門都要接受檢查,一旦有人試圖向外面傳遞訊息,必然會被當場格殺。
倒是省了沈欣言不少心,也讓沈欣言有時間在阿蠻的指揮下,去尋找其他東西。
就在沈欣言牟足力氣賺銀子時,長公主正一臉平靜的看著姚錦風被下人攙扶著走路。
她帶回來的秘藥果然效果極好,姚錦風如今已經可以如正常人般行走,只是偶爾還會踉蹌幾步。
觀察了姚錦風好一會兒,長公主才慢悠悠開口:“恢複的不錯,你最近的功課如何。”
既然打算培養姚錦風,自然就要全方位培養,衛家的仇,必須要衛家人親手來報。
見長公主考校自己,姚錦風立刻說出了自己這段時日的見解。
長公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平靜的打發人離開。
等姚錦風離開後,長公主才冷冷的花溪嘲諷道:“鼠目寸光又趨炎附勢,當真沒有半點長處。”
有些東西當真是骨子裡帶的,外人怎麼都教不出來。
知道長公主心氣不順,花溪也不敢多言。
事實上在她看來,與其說長公主信了是陛下害死安平郡主,倒不如說長公主心中一直都對陛下有怨氣,如今不過是終於爆發出來了。
叱罵過姚錦風的不爭氣,長公主的心情也舒暢了些:“之前不是說讓你去查,看最近有沒有宮人給外面傳遞東西麼,有結果了沒。”
花溪低頭回話,一個送茶點的丫鬟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隨後便腳步輕輕地離去。
走到揹人的地方,一道身影忽然從樹後沖出來從後面將人抱住:“好姐姐,想死我了,縣君今日放了我的假,咱們尋個地方開心開心如何。”
丫鬟用力拍了拍那人的手:“都做了縣君的伴讀,怎得還如此荒唐,速速放手,莫要讓人看見。”
文青舔著臉看向丫鬟:“好姐姐,我家縣君離開後,殿下都說什麼了,可有誇獎他。”
丫鬟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主子說的話也敢打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見丫鬟轉身要走,文青當即將人拉住:“好姐姐,不過就是隻言片語就夠了,讓我在縣君面前討個好,說不得日後就能脫了奴籍。
到時候你嫁給我當個正頭娘子,不比在公主府當個下人來的自在嗎?”
丫鬟被說動了心思,思考了許久才在文青耳邊說出自己剛剛聽到的訊息。
文青的臉上滿是歡喜,用力在丫鬟臉上親一口:“好姐姐,等我回頭用八抬大轎抬你進門。”
說罷便一溜煙的跑遠了。
回到姚錦風院裡,文青立刻換上一張嚴肅臉:“縣君,小的已經打探清楚了。”
姚錦風聽到訊息後,臉色越發難看,長公主不待見他不是一天兩天,對此他早就習慣。
畢竟他是長公主唯一的選擇,若沒了他,長公主膝下也沒有別人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長公主竟還在私下偷查衛氏的死因。
這該怎麼辦,也不知祖母做事究竟穩不穩妥,會不會牽扯到他身上。
越想越慌,姚錦風看向文青:“去幫我送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