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祖父高祖爺草根出身,從骨子裡就重視長子,皇位都由長子繼承,否則也不會在先太子去世後,越過一眾兒子將皇位傳給廢帝。
如今的太子與先太子一樣的身體狀況,難道他日後也要走父皇的老路。
文貴妃正在擔心自家兒子,便有人傳來三皇子被承澤帝禁足的訊息。
文貴妃氣的折斷了自己精心養護的指甲:“不過一個小小孤女,居然敢攀扯本宮的皇兒,當真好大的膽子。”
拿點銀子怎麼了,那是她皇兒看得起沈欣言那賤婢,憑借些討巧手段得到爵位,還真把自己的當國公爺了!
見文貴妃動怒,貼身嬤嬤立刻來勸:“娘娘息怒,雖然殿下被斥責,可太子那邊也沒得到什麼好,聽說太子被罵得比殿下還重呢!”
文貴妃冷哼:“你懂什麼,皇上這是將太子當成儲君了,其他皇子都被視為太子的附屬,愛之深責之切,只怕太子哪天說想登基,皇上也會迅速退位。”
嬤嬤嚇得趕緊去攔:“娘娘氣糊塗了,這哪裡是能說的話。”
文貴妃打掉嬤嬤的手:“本宮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若再放任下去,只怕我兒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拎得清,太子才是她的心腹大患,至於沈欣言,她遲早會收拾這女人的。
花溪進屋時,長公主正在喂衛姨娘吃粥。
衛姨娘手裡拉著如兔子般膽怯的姚錦佩,母女兩個身上都換了身幹淨衣服,地上鋪了厚厚的波斯毯,三人就這麼席地而坐。
長公主身後,丫鬟太監跪了一地,手裡捧著盤子,恭恭敬敬地伺候著。
有了姚錦佩,衛姨娘的膽子也大了不少,一邊吃著長公主喂過來的粥水,一邊新奇地打量長公主。
她喜歡面前這個叫孃的人,娘身上香香的。
花溪脫下鞋子,膝行到長公主身邊,語氣中帶著欣喜:“殿下,那公子剛剛醒了一瞬。”
她有一種感覺,姚錦風應該同長公主和衛姨娘都有些關系。
只是這人如今的情況不穩定,總是斷斷續續地清醒,她也怕殿下白高興一場。
誰料長公主沒有任何反應:“醒了就醒了吧,你去和禦醫說就好,找本宮作甚,本宮又不會瞧病。”
不管姚錦風和女兒有什麼關系,都改變不了這人骨子裡的卑劣,她願意護這人一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畢竟天底下除了生她和她生的,旁人又與她有何關系。
就算是疼她如母後也會為了弟弟舍棄她,她為何還要去糾結那隔了一輩兒的血緣關系。
長公主優雅地抬起勺子:“安平乖,再吃一口。”
安平,衛安平,安寧平靜,衛郎應該會喜歡這個名字的。
聽到安平這個名字,花溪眼圈紅了紅,殿下這些年求的不過就是個安寧平靜,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了。
衛姨娘衛安平看看長公主手中的勺子,又看看姚錦佩:“錦佩吃。”
知道長公主身份高貴,姚錦佩驚慌地想要搖頭,可長公主的勺子已經送到她面前:“吃吧!”
既然是女兒喜歡的,那她也喜歡。
姚錦佩吃下一口後,衛安平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長公主:“娘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