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司正氣得想要上前收拾丁管家,卻被沈欣言伸手攔住:“你惹不起那人,所以開始用語言挑撥我,這是準備讓我難受麼。
可惜你怕的那人不會動我,否則也不會只殺你不殺我,你覺得有沒有道理。”
丁管家摸起地上裝著銀針的鬥篷,猛地抱進懷裡,無數銀針刺進他的身體:“我什麼都不會說,你會不得好死...”
沈欣言斷送了他全部的希望,他絕不會讓沈欣言好過。
沈欣言依舊是阿蠻式嘲諷:“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反正你會死不瞑目。”
丁管家緩緩倒下,死亡的過程比他想象中痛苦,他的嘴巴已經說不出話,可耳朵卻能聽見,身體各處都傳來劇痛,呼吸也變得困難。
就在他失去神智的前一秒,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衣衫不整地被丟在他身邊。
隨後便是冰容清冷的聲音:“主子,兇手抓到了,是三皇子府上的。”
聽到三皇子這三個字,丁管家不甘心的瞪圓了眼睛,嘴巴也大大的張開,他明明什麼都沒說,為何還是被沈欣言發現了,他真不甘心...
沈欣言沒管死不瞑目的丁管家,而是看向冰容:“可確定是三皇子!”
旁邊的賀尚儀和司徒學士相視一眼後迅速離開,這些事可不是他們能聽的。
雖然猜到敢動沈家財産的人必然是大有來頭,但聽到三皇子的名字時,沈欣言的心還是提了起來。
三皇子是文貴妃的獨子,文貴妃的父親是當朝太傅,仗著父親的權勢平日裡最是囂張跋扈,就連對皇後娘娘都沒多少尊重。
國公府怎麼就被這人惦記上了呢!
地上的丫鬟已經被卸掉了四肢和下巴的關節,此時費力地在地上蠕動不斷發出嗚嗚聲。
看著對方半敞的衣襟,沈欣言微微別過頭,她依舊不覺得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辱一個女人是件多麼值得自豪的事。
冰容似乎沒察覺到沈欣言的表情變化,只見她先是取下丫鬟身上的武器:“主子請看,這武器上刻了四皇子府的記號,但是...”
冰容說話間已經扒開丫鬟身上的衣服,拎起對方滿是腿毛的大腿,從大腿內側撕下一塊假皮,露出裡面三皇子的徽記:“這人身上有三皇子的刺青,而且是個男人。”
每個暗衛身上都會有記號,為的就是相互確認身份,防止被同伴誤殺。
遭遇危險時,要第一時間毀掉身上的記號,防止洩露身份。
剛剛這人就是試圖毀掉身上的刺青,結果被她擒住了...
沈欣言聽得額角直跳:“你二人對這件事有何想法。”
文貴妃,三皇子,這件事著實不好辦。
若是吃了這個啞巴虧,日後三皇子怕是會變本加厲地欺負她。
可若是為自己討這個公道,那便得罪了文貴妃,此事當真需要從長計議。
正當沈欣言糾結時,阿蠻忽然出聲:“原以為你學得已有三分像我,沒想到竟還是個半吊子。”
沈欣言:“...”阿蠻給自己臉上貼金,向來不遺餘力。
阿蠻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今後要做的事,勢必會讓所有人惦記上,既如此,倒不如直接挑明自己的立場。
你不會參與宮中的爭鬥,也絕不希望其他人惦記你的東西,只有你與皇子們交惡,陛下才會對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