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歲還沒找到做熱氣球的火浣棉,只是用空間的材料做的,只有一個,還無法大規模製作來運輸。
跟程榆說:“把讓那些散財童子玩,讓他們玩上一個月,咱們的啟動資金也有了,再去找火浣布,大規模做熱氣球用於運輸。”
程榆笑道:“季老大此計甚妙,燕地貴公子來玩樂,就把建作坊的銀子湊夠了。”
錦歲笑道:“以後就弄成咱邊城的特色景點,春天坐熱氣球賞景,夏天山澗避暑戲水,秋天塞外圍獵和馬球賽,冬天玩雪。
一年四季都讓這些散財童子掏錢包。”
好笑的是,熱氣球的起飛地是塞外,天氣好的時候很遠都能看到,邊城的百姓已經習慣了,知道我們邊城有飛天神器。
軍中更是清楚的很,季老大和王爺就是從北疆王庭飛出來的。
而塞外的牧民就不知道了,不管他們看了多少次,只要看到熱氣球升空,立即就跪下來禱告。
拿著望遠鏡賞景的散財童子們看到這一情況,大大滿足他們的虛榮心,玩得花樣也多了起來,從空間散利市,散糖果,或者散詩篇,說想看看最遠能飛多遠。
還有想拿銀子收買工人,讓他把繩子剪了,看看能不能飛出燕地?
可惜工人都是黑羽營將士,壓根無法收買。又有人提出要買熱氣球,多少銀子都成!
程榆只好說,現在材料不足,等過兩年材料多了才開放外售。
一聽這話,燕十一想哭,自己的錢包才空,要不然立即投資熱氣球生意。
總之,這個三月邊城很熱鬧,城裡越熱鬧,難民們的心性就越堅定,對邊城的歸屬感也就越強。
他們沒想到這裡的軍爺不打人,這裡官吏不收苛稅,這裡不用服苦役,這裡計程車族不霸佔良田,連街上的紈絝公子都變了。
不用見了他們就下跪,這裡的人好像沒有分出三六九等似的……
隨之而來的長安科舉,天下考生彙聚長安,正是譽王一展身手的時候,結果北疆使團還沒離京。
皇後勾結左賢王的事又一次被搬到臺面上議論,城裡讀書人何止萬人?一時熱議聲止也止不住。
朝堂之上亦是,要譽王徹查‘賣國案’給北疆使團一個交待,趕緊送他們離京,不能耽誤科舉。
譽王知道是時候跟母後做出切割了,再不切割,他真的要被皇後拖累了。
現在只等皇上病亡,他這個儲君是眾望所歸,可有了皇後跟左賢王勾結的黑歷史,那麼多證據擺在眼前,說不定連他的血脈都要受到懷疑。
他立即找沈國公商議:“對付戾王的事只能先放放,必須盡快把北疆使團送走。”
“皇後嘛,就讓她為國祈福吧!”
畢竟是血親,殺是不忍殺的,囚禁在皇宮憑皇後的性子,還是要鬧事。
最終皇後廢去後位,送去國寺祈福。
北疆使團不滿意,這次沈國公親自出馬,直言廢後已是最大的誠意,如果北疆還不滿意,那就開戰!
讓他回去問問巴特爾王,是否要跟大夏開戰?
北疆使團離京了,朝堂和書生們滿意了,只有皇後,猶如瘋子一樣質問譽王,為何要這樣對她?
她可是他的親娘啊!
譽王不答,看著皇後被押上馬車,送往國寺。
這一刻,他只覺頭頂再沒有壓制他的烏雲,天下盡在掌控之中,只等皇上一閉眼,他就是一國之君!
甚至覺得顧長蕭都算不上威脅,有了幾萬難民拖累,他還能成什麼事?
顧長蕭聽聞長安的事之後,也沒說什麼,北疆使團能拖這麼久已是不易,廢了皇後,譽王名聲受損,離間長安士族,這一步棋算是成功了一半。
接下來就等科舉之後,邊城廣徵賢才。顧長蕭讓霍子安繼續蟄伏在長安,等科舉之後的新任務。
誰都沒有察覺,自去年譽王派人把西北邊關的能將或打壓或罷免,胡人已經察覺到西北邊關力弱。
一場針對長安的浩劫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