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很緊,好像要狠狠地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趴在她的耳邊哀求著:“不要去燕九那,離開燕州,永遠不要再回來!”
“算我,求你。”
錦歲心直顫,既為他的話,又為他此刻的動作。用盡力氣推他,可哪裡推得動。
只能說話來激他:“你幹什麼?哪有大男人這樣摟摟抱抱的?快放開我。”
顧長蕭卻摟的更緊了,直到她不再掙紮,任由他摟著不動,任憑他灼熱的呼吸落在自己脖頸上。
他卻又突然像被電了一樣,猛地松開錦歲,差點把她推倒。
她越發惱火,這個神經了!特太陽的,瘋子會傳染嗎?正常人來邊城就變瘋了是不是?
“顧長蕭!君晏清!咱們好聚好散,但你把話說清楚!”
顧長蕭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好像剛才的擁抱是他最後的仁慈,此刻他又回那個不講理的戾王:
“該說的本王已經說清楚了,聖旨一到,當眾宣佈,你此生都不要再回邊城一步!”
說完他一拍馬臀飛奔而去,留下錦歲在原地喝了半天冷風,也想不通顧長蕭在發什麼瘋。
反正跟霍子安有關就對了!她同樣拍馬離開,直接往屯田營奔去,找到牛大嫂:
“霍子安呢?”
“啊?”
“牛大人,傷的快死的牛大人呢?”
牛大嫂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來人接走了,應該到傷兵營了。”
錦歲忙去傷兵營,結果看到十幾個馬球隊員在那哼哼唧唧,都是下午比賽受傷的,其中一個手臂骨折,其他人都是小傷。
錦歲忙問軍醫,結果得知霍子安根本沒來。
然後她就碰到神出鬼沒的流雲,這小子還是一幅很拽的中二少年模樣,不用錦歲問,他自己直接說了:
“王爺說霍緹騎的事是隱秘,望小季道長不要告知旁人。”
錦歲瞪著他:“他人呢?本王現在還是戾王,就有權力問他話!”
流雲搖頭:“不知道,除了王爺誰都不知道。”
錦歲大怒,恨不得跳下馬揍這小子一頓,但流雲跑了太快,把話帶到人就沒影了。
錦歲站在原地突然生出一種很茫然的感覺,接著就是自嘲一笑,我這是幹什麼呢?
自作多情?自以為是?
呵呵,什麼季兄,結拜成異姓兄弟;什麼一起共建邊城;什麼只要你留下,邊城分你一半……
特太陽的,皇家人就是無情!用你時啥都好,不用你時恨不得將你踹得遠遠的。
錦歲牽著馬有種不知道該往哪裡去的感覺,她是真心視邊城為家,可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成了笑話。
顧長蕭一句話,她就是個小醜。
真好笑啊!可為什麼我會想哭呢?心口好像堵了一團加了酸水的棉花,隨著她每一次呼吸,鼻頭和嗓子都發出酸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