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經不在了,讓人去通知四皇子吧。”聞音重重嘆了口氣,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劉公公瞪大眼睛,淚珠子立即滾落下來,他不由分說的往外跑去。
不一會兒,沉悶厚重的鐘聲在整個皇宮響起,甚至傳出了很遠,不少在府中官員聽見鐘聲,都面色巨變,立即更換朝服,備車進宮。
蕭淵的馬車就要出城門了,也聽見了這此起彼伏的鐘聲,面色微變。
他倏然掀開車簾,朝皇宮的方向看去。
景陽鐘報喪,只能是帝後,是父皇不在了?怎麼會,他離宮時不是還好好的嗎,聞音不是在守著嗎?
他面上的期盼喜色化為了沉冷,心中百味雜陳,一時說不清什麼滋味。
慶安停下馬車,壓低聲音詢問,“主子,要不…還是先回宮吧。”
皇帝薨逝,朝堂必然一團亂麻,沈大人怕是難以震懾百官,還需主子坐鎮,畢竟皇子是沒有了,可宗族還是有王爺世子的,絕不能再橫生枝節,讓那些人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鐘聲還在繼續。
蕭淵攥著車扶手的手背泛白發青,青筋暴起。
他看了眼出城的路,微微閉了閉眼,“讓淩辰逸接皇子妃回城。”
“是。”慶安鬆口氣,調轉馬頭往皇宮奔去。
宮殿中,大臣們擠擠攘攘,早就將裡面擠的水洩不通,聞音和劉公公站在最前面,接受著來自蕭氏宗族得詢問。
“四皇子。”
蕭淵出現,那些人自動讓開了一條路,給他行禮。
連同宗族那些人,瞧見蕭淵後,那股子盛氣淩人也收斂的無影無蹤。
蕭淵在龍榻前站定,靜靜看著無聲無息的皇帝,沒有任何情緒變化,面色平靜異常,那些大臣也下意識屏住呼吸,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這個時候,誰都不敢多話,畢竟在他們看來,四皇子的可怕程度不亞於皇上,甚至比之更甚,想起日後要侍奉的君王是這位,他們就一個個提心吊膽,精神抖擻。
好半晌,蕭淵終於開口了,“父皇薨逝,著禮部操辦喪儀,入葬皇陵。”
禮部尚書立即出列應下,去準備。
蕭淵下一道命令又緊接著頒布,“沈大人。”
沈文出列,“臣在。”
“先五皇子一黨,凡參與其中有違法制的官員,盡數查辦,入獄候審。”
“是。”沈文應下。
眾多官員有人驚恐有人卻鬆了口氣,四皇子如此決策,已算是十分仁慈,只查辦了參與造反的官員,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定是要將五皇子一黨盡數鏟除。
於朝堂而言,可是不小的腥風血雨,無異於一次大的換血。
不過那些人命雖然是保住了,但官途,怕也就止步於此了。
“老四。”宗族中的一個老王爺站了出來,“本王知曉,皇兄膝下只剩你一個皇子,但繼承皇位,也是要名正言順,有玉璽和傳位詔書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