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慢慢坐回了角落中,“你又想詐我。”
“……”
“我和他是朋友,他不是壞人,只是被卷進來的無辜之人而已。”陳天說完抬眸看著沈安安,“他究竟如何?還…活著嗎?”
“被你父皇的人捅了一刀,生死只能說看命,說不準。”
陳天聞言再次沉默,微微垂下了頭。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沈安安眉梢微挑,“他既然是你的朋友,一個無辜之人,那應該知曉你的身份才是,卻和你父皇的人打了起來,你就不奇怪嗎?”
“還是說,他和皇帝有仇?你們並不是一條戰線?”
“你別想再詐我。”陳天狠狠剜了沈安安一眼,幹脆面對著牆保持沉默。
“所以,他們真的有仇,那你呢,你向著誰?”
陳天不說話也不動,就像是個木頭人。
沈安安發出一聲輕笑,“你不用裝了,申允白會和皇帝的人動手,是我設計的,所以起初,你就已經暴露了二人不同路的資訊給我。”
陳天嘴角抽了抽,這才偏頭看向沈安安,“你可真陰險。”
又在話裡設埋伏誆他。
“比不上你們心狠手辣。”
“你能容忍一個和自己父親有仇得人在身邊,說明申允白和你不止是朋友那麼簡單,至於是什麼…”
“倒是不曾聽說皇帝還有個這麼大私生子啊。”
陳天垂著的眸子閃了閃,一言不發。
“那個曹大人……”
“你有完沒完?”陳天一臉黑線,“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
“那好吧。”沈安安站起身往外走去。
陳天看了眼她背影,猶疑片刻突然開口,“你會帶我回京城嗎?”
“還是…會為了你夫君的大位殺了我?”
“這個…目前還說不準,我也在等京城來信,是殺是留,還要取決於你父皇會怎麼做,放心,若是有可能,我會留你一命的。”
柴房門再次被關上,屋中又恢複了暗無天日的樣子,陳天伸手把那件染血的外袍十分珍貴的抱在懷裡,喃喃自語。
“哥,你一定還活著,你不會有事的,對吧。”
從柴房出來回院子的路上,沈安安遇上了腳步匆忙的慶豐,“慶豐。”
前者腳步頓住,臉上閃過一抹慌張。
“你幹什麼去?”
……慶豐手臂往後藏了藏,“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