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懷言擰著眉,又問道,“不過用浴血奮戰過計程車兵對付那群匪寇是不是殺雞用牛刀了,若是讓京城知曉,恐會給蕭淵帶來麻煩。”
“嗯。”沈安安垂下眼簾,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多做解釋。
李懷言便也不再問,說起了申允白,“他是如何知曉我們是沖那些匪寇來的,猜的?”
還是他們表現的太過明顯?
“他是個生意人,見慣了各式各樣的人,對權貴和普通百姓自然也能分辨的出。”
“只可惜啊。”李懷言懶散的靠在車壁上,說,“有錢沒有權,除非拿錢消災,否則想護住錢,很難。”
申允白就是個例子,有銀子可沒有權,再厲害也得認栽。
“是嗎?”沈安安眸子微微眯起,也許在旁人那是,但申允白,還真說不定。
馬車行駛在寂靜無聲的街道上,卻突然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馬車就被攔了下來。
沈安安掀開車簾看去,是一隊官差。
她眉梢輕挑,李懷言道,“倒是稀奇,爺來了那麼多日,還是第一次在晚上瞧見官差巡街。”
“各位大人是有什麼事兒嗎?”沈安安率先開口。
“大晚上的,這是幹什麼去?”其中之人冷喝道。
“出城採買東西,回來的晚了一些。”沈安安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小錠銀子遞給那官差,“夜裡天冷,幾位大哥拿著喝幾杯熱酒,暖暖身子。”
打算去馬車裡檢視的幾人立即頓住了腳步,掂了掂銀子很是滿意。
“咦,從前我怎麼沒見過你?”一人突然說道。
“你對哪個漂亮姑娘都如此說。”
“不一樣。”無視同僚的嬉笑,那人走近了沈安安幾分,“如此絕色的姑娘,以往若是見過,我怎麼可能沒有印象。”
其餘人也都朝著沈安安看去,眸中浮上了警惕。
“我是前來探親的。”沈安安輕聲說道,“若非如此,這個節骨眼上誰會有膽子來天水城啊。”
“說的也是。”那人擺了擺手,“行了,快走吧,近幾日咱們天水城有大人物要來,沒事別出來瞎逛。”
“大人物?”沈安安眼中劃過驚訝,身子微微探出車廂,和那人交談,“這個時候,什麼大人物敢來天水城啊?”
那人正捏著銀子反複掂量,聞言抬頭朝沈安安看去。
沈安安立即朝李懷言伸手。
“幹什麼?”
“銀子?”
“爺出門都是銀票,什麼時候帶過那些碎銀子。”
“快點,別磨蹭。”沈安安催促。
李懷言只能慢吞吞的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錢袋子,裡頭竟然裝著一支精緻的赤金步搖。
“吶,這是爺全身上下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沈安安接過又遞給了那人,“這是家中兄長送的及笄禮,也送給幾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