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你自己蠢,和我有什麼關係。”
杜總壓根就不鳥這個女人,滿臉嫌棄地說,“從你嫁給姓趙的以後,我就對你沒感覺了,這麼多年還一直保持聯絡,等的就是利用你徹底報復趙家,本來打算完事後再把你踢掉,誰知道你這麼沒用,居然被人抓到了把柄。”
現在杜總不僅要對付我們,同樣沒打算放過趙太太。就像趙太太自己說的那樣,她和杜總私底下接觸這麼多年,對杜總背後乾的事情很瞭解,放這個女人離開失蹤會對自己有威脅。
聽到這些,趙太太已經灰心失望,徹底癱軟在地,喃喃自語說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帶著怒火咬牙,瞪著她說,“這就是你誤信他的下場!”
事到如今我只能重新把頭揚起來,怒視著杜總說,“你以為光憑這幾條蛇蠱就能對付我們,你也太自大了!”
杜總哈哈大笑,說當然不是,我知道你們確實有點能耐,而且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松贊,現在輪到你上場了,快出來吧。
隨著他一聲冷笑,房子外面走出了另一道身影,是個身材幹癟,穿著苗族服飾的中年人,耳朵上還掛著一雙用獸骨打磨的耳環,頂著兩個黑漆漆的熊貓眼,三角眼、塌鼻樑,看上去特別醜陋。
“你就是那個下蠱降的法師?”我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濃郁的陰法氣息,頓時緊張地倒退一步。
中年苗人把頭抬起來,陰冷地看了看我,掀起薄嘴唇說,
“是我,昨天參與鬥法的人,是不是也有你?”
我握緊拳頭說,“是!”
中年苗人又把頭搖了搖,說應該不止你一個,還有個真正厲害的傢伙呢,他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出現?
我的心臟狠狠沉了一下,本以為經過昨天晚上的對陣,這個邪術師吃了大虧,應該會馬上找地方躲起來養傷才對,沒想到對方居然沒走,反倒在杜總的帶領下跑來埋伏我們。
情況一下就變得不妙了,這個叫松讚的傢伙能力相當不弱,身上釋放的陰法氣息更是讓我渾身都覺得不安,雖然他昨晚因為鬥法反噬受了傷,可依舊是個強大的傢伙。
明叔同樣咽起了唾沫,不淡定地碰了碰我的胳膊,“老弟,你能搞定他嗎?”
我臉色暗暗發苦,經過這一年多的歷練,我確實有進步,已經初步掌握了一點精神念力,但學會的都是些最基礎的法門,別說跟人鬥法了,連阿贊吉之前教給我的經咒都念不全,拿什麼跟這個松贊鬥法?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趕鴨子上架了,我默默抓緊彈簧刀,硬著頭皮說,“你別得意,昨天跟你鬥法的人馬上就會出現了,如果讓他知道你在算計我們,肯定不會讓你好受。”
我狐假虎威,以為這樣就能嚇唬對方,不料松贊卻哈哈大笑,眯緊了三角眼說,
“你少唬我,如果他真的在場,為什麼沒跟你們一起過來?而且就算他來了我也不怕,昨天鬥法輸掉,我很不服氣,正想和他再鬥一場呢。”
松贊頓了頓,繼續指著我說,“不過既然這個傢伙不在,我就先拿你出出氣吧。”
說完這傢伙已經把雙手合起來,用陰冷的語調誦唸起了法咒,房間裡立刻湧出了陰法氣息,那幾條堵在門口的陰蛇蠱也全都把脖子弓起來,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撲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