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事情有門,趕緊說,“那你知道誰能解嗎?”
武巴瞥了一眼明叔,說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我可不會幫他!
明叔下巴一抖,剛要發作,我趕緊攔著說,“老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你看不慣明叔,也沒理由跟錢過不去,你說對吧?”
果然武巴的臉色稍有緩和,哼了聲道,“你小子說話文縐縐的,口音也很怪,應該不是泰國人吧?”
我趕緊說自己是中國人,自學泰語不怎麼過關,請武巴必要介意。
武巴吸了口氣道,“要我幫忙也不是不行,但醜話說在前面,我收費可是很貴的,少了三十萬泰銖我不去。”
“你怎麼不去搶?”明叔眼珠子都要掉地上,這一單生意我們只收了十萬泰銖定金,武巴開口就要三十萬,這不等於讓明叔倒貼?
武巴冷冷地抱住胸口,“三十萬泰銖是算上你上次坑我的費用,難道我的腿還治不了三十萬?”
“你……”明叔自知理虧,憋了半天只好嘆氣,“我手上現錢不夠,先付你十萬定金吧,事成之後再給另外二十萬。”
武巴這才滿意了,從明叔手上接過錢,一瘸一拐走向賭場老闆,丟過去說,“這是上次欠你的賭資,剩下二十萬會盡快還你。”
賭場老闆笑成了眯眯眼,點頭哈腰表示自己信得過武巴的人品,他隨時可以離開。
我和明叔則看到瞠目結舌,武巴究竟是欠了賭場多少啊,十萬泰銖剛拿到手,沒捂熱乎就丟給了賭場老闆,臉上看看不見一點心疼。
離開時明叔一直在抱怨武巴花錢大手大腳,要不是沉迷賭錢,也不至於混得這麼差。
武巴冷漠地說,“這是我的事,要你管?”
我生怕兩個人有吵起來,趕緊充當和事老,笑著說,“還是先上車吧,等解決了客戶的事情,隨便你們怎麼吵都行。”
就這樣我們邀請武巴一起鑽進了汽車,經過他的指引,我們又把麵包車朝鄉下駛去,路上顛簸了很久,總算來到一個偏僻的小村落。
走過村落後山,我們沿著一條小溪又徒步了半小時,走得腳都快磨起水泡了,我不禁抱怨這些降頭阿贊住的地方一個比一個偏。
武巴對我的態度還算不錯,聞言說,“降頭師需要一個安靜的修法環境,所以大部分都住在背離人群的地方,林小哥你入行多久了,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
我訕笑說自己入行時間還不長,不太清楚行裡規矩。
穿過一片荊棘叢後,我們總算來到了一棟破爛的木屋前面,木屋依山而建,左邊是一個斷崖,右邊則是一條小溪流,溪流旁邊還栽種了不少水生的藥材,一看就是經常有人搭理。
武巴讓我們先等等,自己跑去木屋前面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出來一個手臂上有刺青的男人,估計就是要找的法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