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德猜,這傢伙身上的邪氣已經被驅散,只是昨晚捱了那麼多板磚,估計一時半會還醒不了。
沒轍我和明叔只好把人抬起來,重新塞進車子後備箱。
正當我準備開離開的時候,忽然間助手阿偉又跑上來,找到我說,“林峰,老師剛給了我一樣東西,讓我轉交給你。”
說完阿偉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月牙形的魚蠱吊墜,遞給我說,“這個吊墜是我老師利用陀舍骨魚的魚刺製作成的,有壓制邪氣的效果,老師說你身上的麻煩比這筆兇刀厲害多了,連他都看不透,送你這個魚刺骨墜,也許能幫你祈福。”
我拿過骨墜,對阿偉合十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阿偉笑著搖頭,“這些都是我老師的交代,你不用感謝我。”
說完他朝我揮了揮手,轉身走進竹林,我不僅感嘆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呀。
明叔翻著白眼道,“媽的,一場法事坑了老子五萬泰銖,只換回來一枚不值錢的骨墜,特麼的虧死老子了!”
我無語道,“兇刀又不是不還給你,這錢早晚能賺回來,你慌雞毛。”
明叔說你都跟我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對商人來說,少賺就是虧,本來這五萬泰銖的驅邪費用是可以省下的,都怪後備箱裡那個兔崽子,害老子白白損失這麼多,省下這筆錢,去辦個月卡大保健它不香嗎?
汽車剛行駛在半路上,忽然德猜醒了,伸手在空氣中虛抓了幾下,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咯痰聲。
我踩了一腳剎車,把車子停在路邊,回頭見德猜正在掐自己脖子,經過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老小子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濃痰,呼吸很快變得順暢,這才茫然地抬頭看向我們。
他懵了很久,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擦了擦青腫的腦門自言自語,“我不是在做夢吧,怎麼又回車上了?不行,我還得再睡一會兒。”
明叔咬著後槽牙冷笑,說你睡吧,再睡一會兒就該到人生的終點站了。
不等德猜反應,明叔就一股腦跳下車,拽開車門揪住德猜的衣領,把人拖進草叢一頓胖揍。
我點了支菸,靠在車門上替他放哨,德猜被打得哭爹喊娘,跪在地上叫爸爸,哭著喊著說你們別打了,再打就拉稀了。
明叔還嫌不解氣 ,在他臉上啐了一口濃痰,罵道,“你個兔崽子,還想跟我玩黑吃黑那一套!”
德猜眼珠子一轉,趕緊把手舉起來,“沒,我是看你們睡得太死,不忍心把你們吵醒,打算自己聯絡買家先換成錢,然後再回來找你們……”
“裝,你給老子繼續裝!”
明叔都氣笑了,上去又是一腳,揪住他領口說,“知不知道你害老子損失了多少,昨天晚上差點沒被你折騰死。今天不把你打出屎,算你拉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