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
次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魏無羨等人便踏上了前往岐山的路途。因魏無羨身體尚未痊癒,藍忘機特意放慢了禦劍的速度,一路上,他始終留意著魏無羨的狀態,生怕他有任何不適。
江澄和藍曦臣跟在其後,江澄雖表面上故作鎮定,時不時催促著加快速度,但眼神卻忍不住飄向藍曦臣,心中默默想著昨夜藍曦臣為自己細心處理傷口的場景,耳尖不自覺地泛起紅暈。藍曦臣似乎有所察覺,目光溫柔地看向江澄,偶爾叮囑他注意安全。
岐山的入口處,荒草叢生,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四人小心翼翼地進入密道,昏暗的光線中,石壁上殘留的血漬和詭異符文若隱若現,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發生的慘烈之事。
“魏嬰,你怎麼樣?若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藍忘機輕聲說道,語氣中滿是擔憂。
魏無羨強撐著微笑,點頭回應:“我沒事,藍湛。咱們抓緊時間吧。”然而,話音剛落,他便忍不住咳嗽起來,身體微微顫抖。
藍忘機見狀,立刻停下腳步,雙手扶住魏無羨的肩膀,心疼地看著他:“先休息片刻,你的身體還未恢複。”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遞到魏無羨嘴邊:“吃下去,會好受些。”
江澄也走上前,雖嘴上責備道:“魏無羨,你就不能消停會兒?明知自己身體不行,還逞強。”但眼神中卻透露出關切。
魏無羨服下丹藥,緩了緩神,感激地看著藍忘機和江澄:“我好多了,咱們繼續走吧。”
四人繼續前行,密道中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哭聲,伴隨著隱隱約約的腳步聲。藍曦臣神色凝重,低聲說道:“小心,前面可能有危險。”
正說著,一群被邪術操控的傀儡從黑暗中沖了出來。這些傀儡身形扭曲,散發著濃烈的腐臭味,速度極快地向他們撲來。
藍忘機迅速抽出避塵劍,擋在魏無羨身前,劍氣縱橫,瞬間斬殺了幾只傀儡。江澄也甩出紫電,紫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將靠近的傀儡擊退。藍曦臣揮動朔月劍,與江澄配合默契,兩人聯手抵禦傀儡的攻擊。
魏無羨則取出陳情,試圖以笛聲操控傀儡。但因身體虛弱,笛聲略顯無力,傀儡們並未受到太大影響,依舊瘋狂地攻擊著。
“魏嬰,你退後!”藍忘機見狀,一邊抵擋傀儡,一邊轉頭對魏無羨喊道。
魏無羨搖頭,咬牙堅持:“我能行。藍湛,我不能拖你們後腿。”然而,隨著戰鬥的持續,他的臉色愈發蒼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身形也開始搖晃。
就在這時,一隻傀儡趁眾人不備,從側面沖向魏無羨。藍忘機眼疾手快,立刻禦劍擋在魏無羨身前,手臂卻被傀儡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瞬間湧出。
“藍湛!”魏無羨驚呼,心中一陣刺痛。他不顧一切地催動陳情,笛聲變得激昂而詭異,強大的怨氣從他體內湧出,瞬間將周圍的傀儡震飛。
藍曦臣和江澄趁機發動攻擊,將剩餘的傀儡全部消滅。
藍曦臣立刻為藍忘機處理傷口,眉頭緊皺:“傷口雖深,但並無大礙。只是需盡快止血,以免感染。”
魏無羨自責地看著藍忘機:“藍湛,都怪我。若不是我身體虛弱,你也不會受傷。”
藍忘機握住魏無羨的手,溫柔地說道:“魏嬰,不要自責。只要你平安無事,我便放心了。”
經過一番休息,四人繼續深入密道。在密道的盡頭,他們發現了一間密室。密室中擺放著一座巨大的青銅鼎,鼎中散發著刺鼻的煙霧,周圍的牆壁上刻滿了複雜的符文。
“這青銅鼎似乎是某種邪術的關鍵。”魏無羨皺眉道,“藍湛,你看這些符文,與我們之前遇到的溫氏邪術似乎有所關聯。”
藍忘機點頭,仔細觀察著符文:“沒錯。或許溫氏餘孽正利用這青銅鼎進行某種邪惡的儀式。”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突然關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四人困在了密室中。緊接著,一個陰森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哼,你們終於來了。今日,你們都別想活著離開!”
四人警惕地環顧四周,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江澄握緊紫電,冷哼道:“藏頭露尾的鼠輩,有本事出來與我們一決高下!”
藍曦臣則安慰道:“晚吟,莫要沖動。我們需冷靜應對。”
魏無羨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感受周圍的氣息:“這股力量十分強大,似乎與之前操控兇屍和傀儡的人是同一夥。但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藍忘機將魏無羨護在身後,沉聲道:“不管他們想幹什麼,我都會保護你。”
隨著煙霧越來越濃,密室中的溫度也急劇下降。四人隱隱感覺到,一場更為嚴峻的挑戰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