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珍珠看向楊善:“要畫很久,他一直站著會累的。”
原本楊善已經自動無視某人熱衷成親戲碼的浮誇言行,但這時候有必要反駁一下:“小珍珠,我比你強。”
至於修士連續站立幾天都不可能感到疲憊的事情,此刻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兩位、兩位仙師,”張鴻逸夾在中間,被迫做和事佬:“那咱們到底站著還是坐著?”
“站。”“坐。”兩人異口同聲。
張鴻逸:“站還是坐?”
“坐。”“站。”
交換意見失敗。
楊善抬起一隻手,徑直扯向小珍珠的衣袖,獨斷而妥協道:“行了,你站著,我坐著。”
“……”小珍珠被強行從畫架前拉走。
位置再一次調整,楊善靠著椅背,小珍珠站在後方。
“挨是挨著了,”小珍珠委屈巴巴地伸出一條長腿:“可是,我精心挑選的寶靴都看不到了。”
“……”楊善沉默一剎,回頭問:“那到底怎樣?坐也不行站也不行,你躺地上嗎?還是飛天上?”
“我——”小珍珠面帶三分羞澀,說出了蓄謀已久的計劃:“我想躺你……膝蓋上。”
他默默把大腿一詞換成膝蓋。
“……”
張鴻逸一張老臉臊得慌,恨不得耳朵聾了。
垂髫小童拿著根糖葫蘆,一邊啃一邊從門縫裡悄悄看。
楊善表情複雜,再次拿出這兩天的極致耐心,籲出一口氣,言簡意賅吩咐:
“躺。”
一聲令下,小珍珠動作瀟灑地撩起衣擺,陡然一個順暢至極的滑躺,上半身倒向楊善,同一時刻,腦袋擱在了對方的膝蓋及大腿處。
楊善吸了口氣,似乎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等我調整一下。”小珍珠抬起腦袋,理了理衣擺,重點將二人的比目玉佩亮出來,接著彎起一條腿,將他心心念唸的寶靴完美呈現,最後整了整發絲,撩起一把放在楊善身上,這才滿意地安置了自己的腦袋枕在大腿上。
一個親親密密的姿勢終於以他滿意的樣子呈現。
小珍珠:“好啦!!”
“真好了?”張鴻逸確認道。
“好,畫吧。”小珍珠沖他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