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見那姑娘停下。船家撿起落地的東西,擦了擦水,道:“這多好的玉,怎麼不要呢。”
手腕發燙,楊善陡然醒轉,看向尖頭符號——正指向船家,或者說船家手裡的玉佩。
“船家,我給那姑娘吧。”楊善拿過玉佩,一躍而起,趕在那姑娘前面到了岸邊。
岸上柳枝隨風搖曳,偶爾落下幾片葉子隨波逐流。
那姑娘看也不看楊善,又一次從身側擦肩而過。
楊善拿到了玉佩後,尖頭符號變了,指向那姑娘,楊善只得冒昧地叫住她:“等等,姑娘。”
他一出聲,那姑娘腳步頓了頓:“不要了。”說罷繼續往前走去。
雨水順著她的幕籬流下,逐漸浸濕了衣衫。
尖頭符號仍然指向前方,楊善忽然間福至心靈,追上去道:“姑娘,我這把傘你先拿去用吧。”
他快步上前,把傘擋在姑娘頭上,那姑娘終於停下來:“我說你煩不煩。”
她扭頭看過來,一把將幕籬摘下,往楊善身上扔去:“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什麼姑娘,別跟著我!”
楊善呆在原地,好像被幕籬砸傻了,直到那‘姑娘’走出兩步,他才一把抓住對方。
“你別走——”楊善死死盯著‘姑娘’,道:“你是誰,為什麼冒充闢邢?”
‘姑娘’道:“那你又是誰?”
天地忽然一震,兩截手腕的紅繩緊緊纏在了一起。
“叮叮叮”的鈴鐺聲響起來。
楊善瞬間恢複清明,醒了過來。
他往講壇上望去,一炷香已經燃盡。
與此同時,旁邊的譚病也醒了,二人目光剛碰到,又迅速挪開了去。
楊善不自在地往四周看去,講壇上沒有昀夢院長的身影,更關鍵的是,他發現同窗們都醒了,各自在座位上百無聊賴。
大家都這麼厲害嗎?楊善有點傻眼。
白明瑞用手指戳了戳他,低聲道:“二哥,你夢見什麼了,怎麼最後才醒過來?桃桃院長不是說很簡單嗎?都是話本子編的,很容易就識破了。”
很簡單,很容易……
楊善彷彿被兩根無形的箭矢當胸插中!
然後他追問:“你們什麼時候醒的?”
白明瑞道:“除了你和大哥,我們多數人半炷香就醒了,桃桃院長讓大家待到下學時間再走。”
譚病突然問:“那你們都是甲等成績?”
“對啊。”白明瑞道:“我們都是甲等。除了大哥二哥,你們是乙等。不過昀夢院長說了,免了你們的晚修。”
譚病:“倒也不必。”
白明瑞“啊”了一聲:“你想上晚修的嗎?大哥,原來你這麼好學啊!”
譚病沉默了一瞬。
楊善問:“等等,你剛才講的話本子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