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進度：10
“阿善怎知？”譚病凝住了笑意，身形剎那間僵住，很快，他低頭斂目道：“……是我妄言了。”
月鳶拉住楊善坐下，道：“楊前輩別這麼嚴肅嘛，公子難得說笑，你都把他嚇壞了。”
楊善輕吐一口氣，道：“總之，他們絕對不是這種關系。”
“哼。”月鳶叉腰道：“楊前輩說得這麼肯定，莫非你知道點什麼？快把情報分享一下！”
楊善沉默須臾，道：“以前的事了，只是聽說過一些。”
“那他們到底誰厲害啊！”月鳶追問道。
“雲陵不及闢邢。”譚病道。
“不，”楊善蹙眉糾正道：“他們勝負未分……”
月鳶充滿怨念地盯了盯楊善，又扭過頭盯了盯譚病，幽幽道：“你們是不是揹著我有什麼秘密，為什麼都說得這麼肯定……”
“噢！我知道了！”月鳶拍手，恍然道：“一定是新出了秘聞話本對不對！我就說順序怎麼對不上，肯定是買漏了！”她又問起楊白良跑哪兒去了。
楊善道：“方才樓上時，已經和徐叔一齊走了，走得匆忙，沒有和你們告辭。”
月鳶道：“這麼快就走了嗎，算了，反正也不是個聰明的家夥。”
譚病笑掃了她一眼，月鳶也意識到此言不妥，道：“好啦好啦，楊前輩你們聊，我去買話本子。”說罷噔噔噔小跑下樓了。
這時，楊善神情嚴肅地看向譚病，問道：“無疾，你為什麼說雲陵不及闢邢？你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你也不信無端的流言揣測，對嗎？”
譚病眸光微微閃爍，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一反常態地沉默了。
半晌，他緩咳兩聲，垂頭道：“我若是說來，你不許嘲笑。”
楊善認真點頭：“你說。”
“其實……我仰慕闢邢魔尊已久，只恨生不逢時，不能得見其英姿，實為我平生之憾。”他說得極慢，咬字清晰，口吻極是認真。
楊善愕然一怔，唇瓣張合兩下，一時無言。好一會兒，他才找回了聲音，壓住心頭震動，問道：“你為什麼會仰慕一個魔界中人，你是靈光閣少閣主，就算仰慕，不該是楚雲陵這種仙門天驕嗎？”
譚病抬頭，語氣有些悲傷失望：“難道只有仙門之人值得仰慕嗎，我就不能看好闢邢嗎？魔界中人又如何，在我這裡，一百個楚雲陵也不及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楊善擺手，一時手足無措，“我不問了就是，你說得對，是我狹隘了……”
很少有人會喜歡一個魔頭——這是楊善過去總結的經驗。他想，譚病一定被保護得很好，他沒有見過魔頭真正的樣子。
尤其是魔頭發瘋的時候，他若是見過，便再也不會輕易說出仰慕的話。
時辰更疊，日輪騰挪間，已在西邊墜落，正是月牙初升之際。
楊善下午逛了城中的坊市，採買了一些品質不錯的靈藥，瞧著時間差不多，便趕去九霄坊參加拍賣會。
門口的修士略略檢視一眼請帖，將三人放進去了。
楊善注意到，有些沒有請帖的修士，需要在門口繳納一千靈石，如此方能獲得一個玉牌進來。
這時間，不少修士紛紛駕馭法器抵達，有人口中正談論那位神秘美貌的九霄坊東家。
“聽說這九霄坊的老闆，那可是一個極為妖嬈的美人啊，不知今兒運勢如何，能不能見到？”
身旁的同行者潑冷水道：“見到又如何，人家能瞧上你？就算看上，那也是看的我，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你若是站在我旁邊，那你輸定了！”
“呸！你這油頭滑腦的！我怎麼了，我比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