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舟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被紀詡擁入懷裡。
紀詡低頭吻了吻陸文舟,“我給你買了束花。”
“嗯。”陸文舟輕聲嗯了下,聲音中滿是疲憊。
紀詡輕輕撫著陸文舟的後背,動作輕柔而舒緩,像是在安撫一隻睏倦的小動物。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在寂靜的房間裡緩緩響起:“你猜猜是什麼花?”
陸文舟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嘟囔著:“我不知道……”
紀詡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寵溺,“明天酒醒了還會記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沒有回應,陸文舟已經累得睡著了。
晨光透過輕薄的窗簾,溫柔地灑在陸文舟的臉上。
他悠悠轉醒,只覺腦袋昏沉,剛想抬手揉一揉,卻被渾身密密麻麻的痠痛扯回了現實。
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入目是身上星星點點曖昧的痕跡,陸文舟瞬間清醒,腦海裡像是有一道閃電劃過,昨晚的片段如潮水般湧來。
陸文舟扶額,還真是喝酒誤事。
他掀開被子下床,渾身痠痛得厲害,每邁出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
心裡不禁暗罵了紀詡一句小王八蛋!
洗漱完下樓紀詡已經做好了早餐,人正在陽臺打電話,聽上去兩個人似乎聊的不太愉快。
陸文舟坐下,拿起一片面包,咬了一口,裝作若無其事地吃著。這時,紀詡打完電話走進來,看到陸文舟已經在吃早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感覺怎麼樣?”
陸文舟剜了紀詡一眼,“王八蛋!”
紀詡不怒反笑,走到陸文舟身旁坐下,伸手幫他揉腰,“昨晚可是陸總主動的,陸總都那樣了,我要是不做些什麼是不是說不過去。再說,我那最多算情難自禁。”
陸文舟狠狠瞪了他一眼,“情難自抑?你這是趁人之危!”說著,把手中的麵包重重地放在盤子裡,發出“啪”的一聲。
“別生氣嘛。”紀詡嬉皮笑臉地握上陸文舟的手,“生氣傷身。”
“哼。”陸文舟抽出自己的手,撇過頭不看紀詡。
“哦,等等,我有東西給你。”說完紀詡起身上了樓,再回來時手裡拿了一束白色鬱金香。
“昨天是我誤會你了,我亂吃醋,我……總之,是我不對。這花我問了店員,她說可以向親密的人表達歉意。”
陸文舟看了看花又看了看紀詡,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花。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壞笑,故意打趣道:“紀少爺一束花就想把我打發了?”
紀詡聽出陸文舟話裡沒有了怒意,心裡鬆了口氣,卻也配合著緊張起來,連忙坐到陸文舟身邊,雙手握住他的手,一臉誠懇地說:“那你說怎麼辦,只要你能消氣,讓我做什麼都行。”
陸文舟歪著頭,佯裝思考,眼睛滴溜溜地轉:“嗯……那你以後家務全包,洗衣做飯拖地,一樣都不能少。”
“這些本來不就是我做的嗎?”
“怎麼感覺紀大少不是很情願做這些,之前也是心中有抱怨是吧。”
“老子樂意死了,也就是你這樣跟我說活還會安然無恙。”
陸文舟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伸手打算將花接過來,卻被紀詡握住了手。
“你幹嘛?”
話落手上就被紀詡戴上了一枚戒指,陸文舟愣了下,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
“你……”
“怎麼樣,我特意定製的。”紀詡像是求誇獎的小狗,尾巴一晃一晃。
“你這算什麼?求婚?”
紀詡撓了撓頭,“不算求婚,只是一個信物,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求婚。”
陸文舟鼻子一酸,這枚戒指他又能戴多長時間呢?
他盯著那枚戒指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把戒指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