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詡的嘴唇微微顫抖,他死死地盯著陸文舟,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恨,卻終是一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雅間。
門在他身後被重重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整個走廊似乎都被震得微微顫抖。
“文舟,你說的那個是他?”施野推了推自己的鏡框,輕笑一聲,“小年輕脾氣不小。”
陸文舟無奈地嘆了口氣,施野是他拜託查紀詡體檢報告的朋友,紀詡他們賽前的體檢醫療隊是施野所在醫院的醫療隊。
“他就是比較莽撞,其實人不壞。”
施野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文舟,“我看他對你這態度,可不像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他看你的眼神,嗯…像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p友而已。”
施野的神色變了變,“你什麼時候喜歡這個型別的了。”
陸文舟皺了皺眉,端起茶幾上的茶輕抿一口,“沒有喜歡,只是各取所需。”
施野挑了挑眉,“各取所需?你可別玩火自焚。這小子看起來可不像那種能隨便玩玩的人。”
陸文舟放下茶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我自有分寸,今天只是個意外,他誤會了我們的關系。”
施野坐直身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文舟,你向來冷靜理智,可別在這種事上栽跟頭。這種感情上的糾葛處理不好,會影響到你其他方面的計劃。”
陸文舟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我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
陸文舟思索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施野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和陸文舟一同向雅間外走去。
夜晚的冷風撲面而來,令陸文舟不禁微微縮了縮脖子。施野見狀將外套脫下來披在陸文舟身上,陸文舟想將衣服還給施野卻一眼瞥見了街對面路燈下那個熟悉的身影——紀詡。
紀詡雙手插兜,靠在路燈杆上,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憤怒。他的頭發有些淩亂,眼神中燃燒著怒火,看到陸文舟出來,他直起身子,大步流星地穿過馬路走來。
他瞥了眼陸文舟身上披著的衣服,一言不發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強行披在陸文舟身上,又帶著幾分敵意地把施野的衣服扔給了他。
“回家。”紀詡緊握住陸文舟的手腕,那力道彷彿要將陸文舟的手腕捏碎。
陸文舟想要掙脫,卻發現紀詡的手勁出奇地大。施野在一旁看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放開他!”
“你算什麼東西。”紀詡作勢舉起拳頭,陸文舟見狀一把拉住他。
“你能不能別鬧了!”陸文舟嘆了口氣,轉頭對施野道:“施野,你先走吧,我會和他好好談談的。”
施野有些擔憂地看了陸文舟一眼,“那你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陸文舟沖施野點了下頭,紀詡看著眼前的一幕更加想沖上去把施野揍一頓。
施野走後,紀詡看著陸文舟,眼睛裡滿是委屈與不甘,“陸文舟,你就為了他吼我?”
陸文舟揉了揉太陽穴,“不是因為他,是你的行為太過分了。施野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你不要總是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紀詡冷笑一聲,“你和他在會所單獨見面,還不接我電話,你讓我怎麼想?”
“隨你怎麼想。”忙了一天工作,又因為紀詡的事廢了不少心神,他實在不想繼續和紀詡辯駁下去。
“你連解釋都不解釋了是吧!”
“解釋?你以什麼身份要求我給一個解釋,之前約法三章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確說過,不能幹涉對方,你現在在做什麼?”
紀詡冷笑一聲,“我也說過,你跟我的時候不能和別的男人有來往。”
“無可救藥!”陸文舟用鼻子撥出幾口氣,轉身不想再和紀詡繼續交流。
紀詡猛地從背後抱住陸文舟,他的胸膛緊緊貼著陸文舟的後背,雙手如鐵箍般勒著陸文舟的腰,嘴唇貼近陸文舟的耳畔,熾熱的氣息噴吐在敏感的耳垂上,聲音低沉而沙啞。
“陸總,你總說我們是p友,那也該履行義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