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當紀總同意了。”
陸文舟起身,微微欠身,臉上帶著自信又不失禮貌的笑容,穩步朝書房門口走去。
他的手剛觸碰到門把,身後便傳來紀盧低沉的聲音,“陸文舟,你最好別讓我失望,紀詡他……”話語戛然而止,卻似重錘落在陸文舟心間。
他轉過身,目光堅定地望向紀盧,認真說道:“紀總,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後悔。”
從書房出來陸文舟便去尋紀詡的身影,那人正站在樓下可以看到書房的地方,時不時向上望,與他對上目光時又慌忙移開視線。
陸文舟暗自笑了笑,向紀詡身邊走去,故意湊近,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道:“怎麼,在這兒站崗呢?”
紀詡輕哼一聲,別過頭去,臉上還帶著一絲不忿,“我哪有閑工夫站崗,就是隨便站站。”
盡管心裡因為陸文舟來談生意而非單純來看自己這件事還有些生氣,但目光還是忍不住偷偷往他身上瞟。
陸文舟自然看出了紀詡的小心思,他也不著急,繞到紀詡身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生氣啦?”
紀詡撇了撇嘴,嘴硬道:“我生什麼氣,你是來談生意的大老闆,我可管不著。”話雖這麼說,可語氣裡的酸味卻怎麼也藏不住。
陸文舟伸手輕輕捏了捏紀詡的手指,柔聲道:“好啦,我知道錯了,這次來確實是想把生意和見你兩件事一起辦了。你看,我還專門給你帶了老家的特産,這還不夠有誠意嗎?”
紀詡拍開陸文舟的手,嘟囔著:“就知道拿這些哄我,誰稀罕你的特産。”可眼睛卻忍不住往陸文舟之前放禮盒的地方瞟。
“紀詡,我很想你。”
這時,紀盧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兩人站在那兒,神色有些複雜。
他咳嗽一聲,說道:“陸總,今天天色也不早了,要是不嫌棄,就在這兒住一晚吧。”
陸文舟看向紀詡,眼中帶著詢問。
紀詡心裡其實巴不得陸文舟留下,可嘴上還是逞強:“留不留是人家的事,問我幹嘛。”
陸文舟笑著對紀盧說:“那就麻煩紀總了。”
晚上,紀盧安排陸文舟住在客房,客房正好在紀詡房間的隔壁。
紀詡回到房間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直接就在隔壁,陸文舟這個人怎麼就睡得著呢?
還說想自己,都是騙狗的!
就在紀詡憤悶之時房門被輕輕敲了敲,驚地紀詡猛的從床上坐起來,不用想就知道是陸文舟。
紀詡故意慢悠悠地去開門,開啟門看到陸文舟的一瞬間又端起架子,語氣不善道:“你來幹什麼。”
陸文舟也不惱,從紀詡身旁過去,徑直在床邊坐下,“我這不是怕某人晚上氣鼓鼓的,把枕頭都給咬爛了嘛。”他眨眨眼,一副無辜的模樣。
“我才沒那麼小氣,也就你,把生意和看我混一塊兒,還美其名曰兩不誤,真有你的。”嘴上雖這麼說,可心裡那點氣,在陸文舟進屋的瞬間,就已經消散了大半。
“我看你一點沒有追人的態度。”
陸文舟往紀詡身邊湊了湊,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哎,你說咱倆現在這樣,像不像在偷情啊?大晚上的,我偷偷溜進你房間,外面還住著你爸媽。”
紀詡臉上浮起一抹壞笑,毫不示弱地湊近陸文舟,鼻尖幾乎要碰到對方,戲謔道:“喲,陸總,偷情這事兒,您可算是找對人了。不過,就您這偷偷摸摸的技術,怕是還得練練。萬一被我爸發現,您這‘拐帶良家子弟’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陸文舟被紀詡這大膽又搞笑的言論逗得差點笑出聲,忙伸手捂住嘴,生怕聲音太大驚動了隔壁的紀盧。
他強忍著笑意,挑了挑眉,接話道:“那我可得抱緊你這根救命稻草了。紀少爺,您可得護我周全,不然我這‘一腔深情’,就要被西伯利亞的寒風給吹沒了。”邊說邊作勢往紀詡懷裡鑽。
紀詡嫌棄地推了推陸文舟,卻沒真用力,“陸總,您這大晚上摸進我房間,要是傳出去,您這高冷的商業精英人設可就徹底崩塌了。到時候,財經雜志頭條估計得寫成‘陸文舟深夜私會神秘男子,商業大佬人設翻車’。”說罷,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聲,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
陸文舟佯裝驚恐,雙手捂住臉,“那可不行,我這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名聲,可不能就這麼毀了。紀少爺,要不您行行好,給我支個招,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和您幽會,還不被人發現?”
“支招行啊,那陸總能給我點什麼?”紀詡戲謔地看著陸文舟。
陸文舟勾了勾唇,伸手去解自己的扣子。
“不如我給紀少爺開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