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鳴見他玩得入迷,就把吃的放在餐桌上,然後進了臥室。
李飛抬頭看一眼,把手機放在茶幾上,起身來到臥室門口偷看。
宋鳴正在換衣服,換好之後從換下來的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袋子,裡面有兩個眼熟的藥瓶。
這次藥瓶被放在衣櫃裡面。
……
第二天,上午九點,李飛獨自一人來到宋鳴去過的那家醫院,找到了那個精神科室,門半掩著,沒有關。
李飛敲了敲門,探進去一個腦袋:“你好,請問是高醫生嗎?”
科室裡只坐著一位中年男醫生,面目和藹,看到李飛後點點頭。
“你是昨天預約的林先生?”
李飛擠進去,隨手把門關上:“是的,是我。”
高醫生指了指面前的座位:“來,坐著吧,路上辛苦了,外面天氣不熱吧?”
精神科的醫生也許都這麼平易近人,李飛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熱……高醫生,我今天不是給我自己看病的,是想問一下您,昨天是不是有一個叫宋鳴的人來過這裡?”
高醫生看起來沒有任何驚訝,只是輕輕搖頭:“抱歉林先生,我們不可以向他人透露病人資訊。”
“我是他的家屬。”李飛有些著急,從揹包裡拿出宋鳴的身份證,還有他從家裡監控調取的一段監控錄影,當然是找的能放出來的非限制畫面,以用來證明他和宋鳴的關系。
“高醫生,我知道醫院的規矩,可我和宋鳴已經同居一個月了,但是有一天我發現他瞞著我吃這個藥。”
李飛給高醫生看了一眼他提前拍好的照片,正是那瓶阿普唑侖片。
高醫生看了之後說:“這是我給宋先生開的藥。”
李飛抿了抿唇,為了宋鳴,也是把這張老臉豁出去了:“高醫生,我和宋鳴相識了很多年,現在也是奔著一起過日子的想法在一起的,作為他的愛人,我卻不知道他的身體和心理是否健康,您是心理醫生,應該能理解我的感受吧?”
高醫生:“林先生,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李飛看見希望,點點頭:“您說。”
高醫生就問:“既然作為宋先生的愛人,那麼請問在宋先生患病的第一年,您身在何處呢?”
“我……”李飛有些卡殼,“我們其實有四年沒見了,一個月前才重新在一起……”
高醫生嘆息一聲,說稍等一下,然後起身去檔案櫃裡拿了些東西,返回來又在辦公桌上搗鼓電腦。
“你看看這些吧,這些是宋先生的就診記錄,宋先生是我這幾年接觸的病人當中恢複效果比較不理想的一位,他說他一直在找一個人。”
高醫生遞給李飛一份病歷本,讓李飛自己看。
這上面很清楚地記錄著宋鳴從患病就診到病情一步步惡化以及各種治療藥物的開具證明。
最早一次就診記錄是四年前,最近一次是昨天。
“林先生,”高醫生開口道,“我說一些客觀的,宋先生的病非常複雜,目前確診的有失眠,抑鬱症,幻想症,最嚴重的一次是兩年前,他開車時聽到很多亂七八糟的人聲,還看到有人站在路邊,後來就再也不開車。”
李飛聽後神色微頓:“可我看見他能開車啊。”
“他能開車了?”高醫生有些不可思議,“這是好事,而且這一個月宋先生找我拿藥的次數變少了,我想,應該也是因為現在有林先生陪在他身邊的原因。”
李飛將手中的病歷本捏緊了,眼眶微微發熱。
“那麼林先生,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