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剛想不客氣地提醒下對方戀愛只談了四天連婚都沒求,憑什麼敢想著辦婚禮,就發覺對方原本垂在椅座上的手指此刻正撚著安全帶的帶身,隱約透出了那麼點緊張感的意思。
他眼尾一鬆,話語輕輕地回了句:
“看你表現吧。”
馬上就要到醫院了,江言也不想把氛圍鬧的太沉重,只是他那句話的話音落下還沒幾秒,就聽見蕭越又問:
“昨晚那個表現行麼?”
對方面色平靜,聊起床上的那點事兒也能面不改色,比剛才跟他說婚禮的事兒還要淡定,就連原本撚著安全帶的手指也鬆了下,搭在椅子上。
江言垂著腦袋,盯著蕭越節骨分明的手,不由地就順著對方的話語想起了昨晚上自己被那雙手給帶著攀至頂峰的兩次放縱。
約莫是隔了幾分鐘,前排駕駛位的司機才聽見從後座傳來江小少爺一聲咬牙切齒的話語:
“閉嘴。”
假期連著下了兩天堆積在路上的積雪已經被人清理幹淨了,然而剩下的水漬卻還是在過低的氣溫下覆在地上凝出一片又薄又韌的冰面。
導航裡顯示的十分鐘車程,司機用了二十五分鐘,才將兩人穩妥安全的送到了醫院。
江言站在醫院大門前,看著其內人來人往的大廳,剛想深吸一口氣做好接下來幾個小時都要和消毒水氣味互相陪伴各自安好的心理建設,臉上就多了個東西。
蕭越面色頗為冷硬地給人帶著口罩,松緊繩挎上江言的耳朵時,他忍不住捏了下對方冰涼的耳垂:
“一會兒就在病房外面等我,嗯?”
江言被蕭越這一番動作弄從耳尖麻到了後頸處,在心裡反駁了一句‘不可能’後,動作上卻還是順著對方心意地點了點頭,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眸色認真地盯著蕭越。
看著江言這副難得乖巧的模樣,蕭越面色緩和了幾分。
他按捺下心裡那個不合時宜地想要去親親對方眼睛的想法,攬著人的肩膀朝著蕭閔所在的那間vip的單人病房走了過去。
到了病房後,江言坐在最外面的椅子上,看著病房裡應有盡有的設施器具陷入了沉思,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陪著蕭越來的是醫院還是酒店。
最靠裡的房間裡放置著一張極大的病床,旁邊又配著一系列檢測心率和身體情況的儀器,有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從房間裡傳出來。
江言屏著呼吸,安靜地聽了一會兒,沒聽出什麼名堂來,索性就掏出手機打算玩把驚險又刺激的掃雷遊戲,然而遊戲開始還沒兩分鐘,就發覺有個人從最裡面的房間被人給攆了出來。
他抬眼瞥著那道被攆出來的身影,順著衣服拉鏈看了上去,隨後便看見了一張有些眼熟的臉。
是之前就跟在蕭閔身邊的那個貼身助理,比之前那次見面時要瘦上不少,連著一起被扔出來的,還有幾件衣服。
江言視線壓低又瞅了一眼地上的那幾件‘衣服’,就看見了毛茸茸的模擬尾巴和性暗示意味極強的皮質背心。
江言喉頭一哽,沒想到蕭閔都生病垂危了,還能跟助理玩的這麼花。
他在心裡唸了好幾遍非禮勿視後,才果斷收回視線繼續專注著手裡的遊戲。
“喂。”楊羽看著面前被口罩遮了大半張臉的少年,眉頭皺了兩秒,見人聽見聲後又抬眼看向了自己,才複而舒展開,啞著聲問道:
“你爹以前跟裡面那老頭睡的時候都是怎麼忍的,你教教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