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沈停雲重要
合心殿,一雙龍鳳花燭燃在床頭。
飲完了合巹酒,喻寒依臉邊泛起紅霞。季明歸看著他的時候,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你想問朕什麼,朕現在都回答你。”
季明歸無端想起自己的父親,移開了目光。他終於和真正喜歡的人成親,如果父親還看得見,應當會為自己高興。
“還有什麼好問的?不管問什麼,我都離不開這裡。”
喻寒依本以為他會問謝家女的事情,沒想到季明歸還是隻想回去。但新婚之夜,他不想同他生氣。
“你就這麼想回去?秋瑟谷裡已經沒有了……”
季明歸手掌覆上額頭,閉起眼睛打斷了喻寒依:“我總要回去給我爹收個屍,他連碑都沒有。”沒有熟識朱明教的人引領,外人根本進不去秋瑟谷,季明歸想要打理父親的後事,就只能親自過去。
“可是帝後除了後宮,哪裡都去不了。”喻寒依說。
季明歸猛地睜開了眼,用力扼住了喻寒依的手腕,將他抵在床框上:“所以我認了,卻不甘心。”
喻寒依很輕松就掙脫了季明歸的束縛,雙手掛在季明歸脖頸上,身子也朝他靠近了些許,帶這些敷衍說道:“等以後,朕同你一起去。你既成了帝後,你爹便是國丈。”
喻寒依給的諾言虛無縹緲,連具體的時間都捨不得給出,但他願意給,季明歸就願意信。
季明歸仰頭吻住幾乎坐在自己身上的喻寒依,親吻過後,喻寒依問:“你就不想知道朕的皇後是怎麼變成的你?”
“渭陽侯家的小姐是來做皇後的,陛下如今這樣,讓人家姑娘該如何自處?”
“誰跟你說她是渭陽侯家的小姐的?”喻寒依說話的時候手沒停下,垂首扯下季明歸的腰帶,雪白的裡衣立刻就露了出來。
合心殿裡不冷,地炕點著,甚至讓季明歸渾身燥熱。
“陛下自己說的。”
“是嗎?朕忘了。”喻寒依揚眉道,“朕似乎也沒告訴過你,朕的母後姓謝,朕舅家的小妹前些日子來京都,昨天還跟你見過。”
“喻寒依,你騙我?”季明歸佯裝生氣,捏了一把喻寒依。
“好大膽子,竟敢直呼朕的名字!”說著話的時候喻寒依帶著笑意,他很喜歡季明歸這樣喊他。“陛下”兩個字,總是天生帶了些君臣之別。但季明歸很難得才會喊他的名字。
季明歸將人抱到床榻上,手也開始不老實:“我不止敢直呼陛下的名字,還敢以下犯上。”
喻寒依被撓得直笑,上氣不接下氣地討饒。
季明歸不為所動,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陛下,我還有一事不明白,陛下是怎麼說服文武百官封我為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