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後
是做小皇帝暗中的情人還是名正言順的後妃,季明歸眼前看似是有兩條路,但走哪條卻根本由不得他。
當初季明歸在宮外租的宅子早都被喻寒依買了下來,喻寒依把那宅子賜給了沈停雲,讓他好好養傷。他有意組建一個上達天聽下察百官的機構,暗衛出身又是皇族的沈停雲無疑成了最好的人選。
沈停雲離宮後,喻寒依又重新把季明歸關進了那間不見天日的地牢。
“我想回南疆一趟,弄清楚死在谷裡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我爹。”
冬天到了,這鬼地方冷得要命,季明歸縮在裡面,動也懶得動。
喻寒依站在地牢門口,微笑著朝他說:“乖,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
“我到了南疆立刻回來,開春前一定會回到宮裡。”季明歸早就知道喻寒依的回答,但就跟試探對方似的,偏不死心想問一問。
喻寒依讓內監鎖上了牢門,隔著欄杆跟他說:“想都不要想。”
季明歸垂下頭,失望地笑出了聲。
喻寒依又開始變得很忙,幾天才過來一次,每次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都掛著跟從前一樣的笑容,可季明歸看得出來這笑容背後藏著一絲怒火。
喻寒依不再主動跟他說自己的煩惱,季明歸也不給自己找麻煩去問他。喻寒依過來,他就好好伺候對方,讓小皇帝把身上的火洩出去。
喻寒依不知道從哪收了刺激,看起來從床上下來以後比來之前還生氣,每次穿上衣服就走,連話都不多說幾句。
季明歸暗中腹誹,說小皇帝是真把這兒當青樓,把自己當小倌了?
如此相安無事了半月,這天季明歸跟往常一樣去解喻寒依的腰封,手腕卻忽然被對方鉗制住了。
“朕只要過來,你什麼都不問,除了去床上其餘的事情一件不做,難道真把自己當小倌了?”喻寒依問。
季明歸能清晰地從對方的語氣裡聽出壓抑的怒火,心說這絕對是遷怒,而且還倒打一耙。
絕對是前朝那群老臣把人給惹惱了,搞得自己要背鍋。
喻寒依見他不回答,就拿話去刺他:“怎麼,朕逼你跟小叔和離,拆散你們,你恨我?”
季明歸想起鄭飛文和自己父親的事情,眸子暗了暗,咬牙道:“對,陛下,因為你,我現在一無所有,你還知道呢?”
季明歸以為喻寒依要發大火,沒想到對方忽然又笑起來,一隻手把自己按到了床榻上,在自己耳邊吹了口氣。
“朕到底哪裡比不過小叔?還是說他跟齊時雨一起久了,活兒比朕好?”
喻寒依突然媚成這副樣子,季明歸當場腿都軟了,氣息控制不住越來越重。
“陛下,這可不像你說得出來的話。”喻寒依今天這也太反常,季明歸沒由來地覺得對方心裡有事瞞著自己。
但美色當前,季明歸也顧不得太多其他事,順著喻寒依來了一次。
這次比平時折騰得還要久些,完了以後喻寒依幾乎脫力,根本起不來身,靠著季明歸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季明歸將人抱在懷裡,指尖沿著他的脊背往下游移。
季明歸覺得自己確實該恨喻寒依,可恨意總是一陣一陣。剛見他的時候恨他,說上幾句話以後,又覺得自己離開秋瑟谷後發生的那些事情也似乎不能完全怪他,不知不覺又想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