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梁璋說好吧,不看就不看。
他又有點起來了,這個摟抱的姿勢很容易被對方發現。不過發現也沒什麼,他正需要對方發現他的需求,最好能提出點解決方案。同時作為下屬他也會在領導沒下指令的情況,發揮主觀能動性地找些自己的方法。
徐培因要起身似的,手撐著他的大腿借力,被他抓住手腕順勢拉回來。梁璋把下巴擱在徐培因的肩窩裡,嘴唇輕輕擦蹭著對方脖頸的一側,低聲說:“抱一會兒,我幫你……”
領導大概懶得理他,把頭歪向另一邊躲他:“癢。”
梁璋摟著人稍微往後靠了點,正正吻著後脖頸,只覺得培因哥睡衣上的味道也好聞。睡衣的領口限制他,吻著吻著就是衣料,他只好低下頭,鼻尖貼著薄薄的睡衣布料拱來拱去。
培因哥睡衣的料子很舒服,觸感柔軟,涼涼的,像水流過指尖,梁璋總感覺抓不住。他隔著布料順著腰際下滑,拉扯著衣料微微貼近身體。電視機的熒光閃爍,梁璋只看到培因哥透光的發絲,但他可以摸出後背與側腰的曲線,所有曲度都像在迎合他的撫摸。
光摸總覺得不過癮,梁璋忍不住更往下低頭,咬住一點睡衣。
徐培因抖了下,沒說什麼,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布料被繃緊了,又被舔濕了,隱約透出身體溫熱的氣息。梁璋沿著脊骨舔舐,濕潤的衣服又一絲涼意,又很快被滾燙的呼吸熨暖。培因哥不講話,可他能感受到對方後背微妙的起伏,整個人正因為這過分的褻瀆而敏感。
沒有這一層,下面是更暖一些,還是更滑一些呢?梁璋胡思亂想,又覺得喉嚨緊,開口提:“好渴,培因哥。”
“水在茶幾上。”
“我沒手。”梁璋理直氣壯道。
“……”
梁璋看著徐總彎腰給他拿水,還有這種奴役領導的時候,忍不住臉上偷偷笑。徐培因也沒完全掙脫他,兩人還是貼在一起,培因哥每個動作都帶著他拉扯,不知道誰牽著誰的線。
等徐培因完全落回他懷裡,梁璋本來要接,但培因哥直接把杯子抵到他唇邊了。
“不要灑了。”徐培因低聲提醒,還伸手扶了杯底。
梁璋伸長一點脖子,喉結滑動,卻覺得水不解渴。他故意在喉頭哽一下,水從嘴角淌出來,順著下頜一路滑蹭了徐培因一肩頭。
培因哥拿胳膊肘懟了他一下:“漏鬥啊你,衣服都濕了。”
“衣服濕了就脫掉嘛……”
半推半就,徐培因沒有太掙紮,梁璋怕不小心說出口便沒在心裡說騷貨。他坐直一些,低頭看被壓在沙發上的培因哥,睡衣被剝到肘彎箍住了一條胳膊,露出冷白的腰身。臉上神情看不真切,似乎是又縱容他造次。
“培因哥,我一會兒幫你洗衣服。”梁璋誠心實意地說,“濕衣服穿著多不舒服啊。”
徐培因定定看他兩秒,說:“家裡沒東西,做不了。”他抬起手往茶幾那邊伸,梁璋沒反應過來,電視螢幕突然熄滅了,偌大的客廳瞬間被黑暗吞沒。
梁璋愣了下,眼睛在適應黑暗後努力對焦,然而實在是捕捉不到一點對方臉上的神情。他感到空氣有一瞬凝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還是……
“怎麼啦,不想看電視了嗎?”他盡量用輕松的語氣掩蓋突如其來的困惑與不安。
客廳被掏空了顏色,只有窗簾縫隙透出一點微弱的天光,眼前的徐培因只剩一道模糊的輪廓,呼吸和動作都隠進黑暗中。
徐培因沒有很快回答他,只是安靜躺著,拉著梁璋的手蓋在自己的腰側。
沒了睡衣,梁璋清晰摸下去,培因哥不抗拒他,但也不算放鬆,只是沉默。他又怕培因哥冷,壓低了點伏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