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小玉兒見到什麼都很新奇，幸好她兩隻手分別拉著段聞野和楚默，不然早就消失在人群中跑沒影了。
展館中心的巨大亞克力玻璃內，一條擁有純白色魚尾的美人魚正在表演，她輕巧地轉身，伸手朝玻璃外佇立看她的人們揮手。
“她好漂亮哦——”小玉兒眼中映出表演者曼妙的身姿，“就像真的海洋一樣！”
楚默很久沒有到這裡來了，聽周毅成說老闆又找了好幾位新的人魚表演者，此刻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估計就是其中一位。
她看起來非常專業。
楚默不想讓小玉兒知道自己也曾經在這裡進行過人魚表演，於是應和道：“確實，她很美。”
一旁的段聞野許久沒有說話，小玉兒戳戳他的胳膊：“大哥哥你是不是看入迷了？”
楚默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幾乎是無意識地望向段聞野，卻恰巧撞上了後者的目光，下一秒段聞野平靜地開口回答：“當然不是。”
“我曾經見過更驚豔的人，就在這裡。”
他說得很慢，視線也未從楚默臉上移開。
楚默張了張嘴唇，心跳漏了一拍，像是突然裹了層蜜糖，耳垂更是泛起了不正常的粉紅。
“藍色大海中的人魚，是我見過最美的風景。”段聞野曾經說過的話還在楚默的耳邊回響，他一怔，紅著臉錯開眼神。
小玉兒好奇：“真的嘛？”
“嗯。”楚默已經偏過了臉，從段聞野的視角看，他只能看到男生微微泛紅的脖頸和耳垂，他笑了笑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說：“好看的臉蛋只是他的外表，強大的內心才是他吸引人的關鍵所在。”
見小玉兒仰著頭一副還想追問的樣子，楚默連忙咳嗽一聲：“聽說今天海洋館還有其他表演，我們去看那邊看看。”
等到小玉兒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去了，楚默才壓低聲音：“你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說這種話。”
“什麼話。”段聞野存心逗逗楚默，“啊——類似表白的話？”
楚默一噎，喃喃道：“不是……”
“那是哪種？”
楚默的回複是直接上手扯住他的衣袖，把人往前帶著小跑：“哪種都不行！你以後不要說話了！”
他拉著段聞野穿梭在人群中，向小玉兒的方向跑去。
途徑的旅客往後退了幾步，楚默下意識放慢了腳步，緊接著手心一緊，段聞野用力地牽住了他的手，錯過人群，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
少年的發梢在跑動時被風吹起，楚默的嘴角也沾染上心動的味道。
小玉兒開心了一天，回到巷子口的時候臉上還洋溢著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