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chapter64
楚默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懷疑他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便往前靠近了些：“你看我幹什麼？”
“你餵我吃藥了。”段聞野坐直身，語氣淡淡地說。
夢中他隱約感覺到有人用手掰開了自己的嘴唇，緊接著就嘗到藥材濃鬱的苦味。
“不是我，是他。”楚默指了指慕朗，“老闆照顧客人天經地義。”
段聞野閉上眼，表情冷了下來。
慕朗莫名覺得尷尬，解釋道：“是我，但藥是楚默煎的。”
聽到這個名字，段聞野瞬間睜眼，他又一次看向楚默，眉峰緊皺：“你叫……楚默？”
楚默見他這個反應，心中起了波瀾，表面卻很鎮定：“嗯。”
他也這麼看著段聞野，氛圍一下子變得十分詭異。
兩人之間無聲而又默契十足的對視讓慕朗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他幹咳一聲，看段聞野靠在沙發上不像是有大礙的樣子，於是開口道：“段老師現在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這次段聞野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麻煩你了。”
慕朗轉身去了廚房，大廳只剩下楚默和他兩個人。
“你一直生活在北川？”胃疼已經得到緩解，段聞野向前湊近楚默，率先打破了沉默。
距離很近，楚默垂下睫毛：“是的。”
段聞野：“沒去過其他地方，比如說——東城？”
他仔細打量著面前人如瓷器般白皙的面容，試圖從中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
“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能去那麼遠的地方麼？”楚默嘴角扯出笑，反問道。
段聞野視線向下，看了看他的腿，“怎麼傷的。”
“墜樓。”楚默言簡意賅地回答。
他偏過頭，顯然不欲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