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局四象 終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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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局四象 終

臨淵城的茶樓浸在晨霧裡,簷角銅鈴纏著昨夜的雨腥氣。

祝清竹捏起青瓷盞抿了口雲霧茶,氤氳水汽之後,是她重新覆上素紗,變幻之後的臉。聞長生抱胸倚在雕花憑欄處,目光掠過堂下攢動的人頭,最終釘在說書人袖口若隱若現的金線紋路上。

“話說那兇局四象——”

捏著瓷勺的手頓了頓,她今日換了身雨過天青的襦裙,發間別著臨淵城時興的螺絲蜻蜓簪,任誰看都是個偷溜出門的富家小姐。

醒木拍碎滿堂喧嘩,說書人抖開泛黃的《垂雲志異》,紙頁翻動間竟飄落幾片青銅碎屑,“龍泣血、白虎銜屍、朱雀焚天、玄武負碑!四聖獸鎮著的可不是什麼福地,是天道老爺打翻的硯臺!”

祝清竹的茶匙突然在盞沿磕出清響。

聞長生瞥見她指尖蘸著茶水,在桌案上寫下一行小楷。

坎位三寸,離宮有煞。

說書人背後那幅《四象圖》的玄武龜甲處,赫然洇著團新鮮的血漬。

兩人離開垂雲鎮那日便立下規矩,若非萬不得已,祝清竹是不會窺伺聞長生內心在想些什麼,同理,也不會讓聞長生聽見自己的心聲。

“最邪乎的當數北牝沖虛與蓬萊玄穹二位聖女。”說書人突然拔高調門,驚起梁間兩只灰雀,“列位可知?那沖虛聖女置蒼生於不顧,而玄穹聖女卻剖心鎮往生渡怨靈啊。”

“青銅棺底,刻了百句豔詞!”

滿堂鬨笑中,聞長生舀了勺杏仁豆腐推過去:“文采比祝老闆如何?”

青瓷碗底突然結出霜花,祝清竹慢條斯理地挑出糖漬桂花,“雖說的與事實並無太大出入,卻難登大雅之堂。”

水痕重組成另一段話。

棺底刻的是往生咒,說書人舌底有傀儡絲。

說書人一腳蹬在長凳上,枯瘦手指攥著裂開的醒木,袖中抖落的青銅碎屑竟在案幾上自發拼出四象陣圖:“列位看官可知,那兇局四象最要命的不是四聖獸屍骸,是鎮在陣眼的兩口棺材!”

滿堂茶客鬨笑著擲來花生殼:“老胡又編新詞了!”

“玄穹聖女那口寒玉棺,刻的是蓬萊三千往生咒!”說書人突然掀開衣襟,胸膛上竟布滿與青銅碎屑相同的星芒紋,“可沖虛聖女那尊青銅槨——”

他猛地灌下半壇烈酒,噴出的酒霧在晨光中凝成棺槨虛影,“刻的哪裡是什麼豔詞,是四萬八千句‘不甘心’!”

“當年玄穹聖女剖心鎮魔淵,沖虛聖女本當殉陣!”說書人喉結詭異地鼓動著,彷彿有活物在皮下游走,“可她攥著半塊星象盤笑問天道——”

滿堂燭火倏然轉藍,茶湯在盞中沸騰如血,“若蒼生是您棋盤上的子,我這顆棄子偏要反手屠大龍!”

“現在想來,玄穹聖女與沖虛聖女共事千百年,當是有磨鏡之好!”

驚堂木又響。

“列位看官可知,四兇局破那日,天降血雨處生出片會走動的土地?”說書人突然壓低嗓子,“那土裡長的不是莊稼,淨是些青銅殘片與星象盤,更有人瞧見燃著藍火的燈籠……”

聞長生屈指叩了叩桌沿:“二樓東首第三個茶客,盯我們半炷香了。”

“那是城西米鋪的賬房。”祝清竹將杏仁豆腐推回,糖漬桂花的甜膩掩住她指尖一抹霜氣,“上月初七賭輸二十兩銀子,這會兒怕是把我們當成放印子錢的了。”

“還有,這杏仁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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