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快地套了件黑色薄款風衣外套,匆匆走了出去,之後在寺廟門口找到了她。
陸桃找寺廟裡的僧人借了工具,在移栽一朵小花到小樹的旁邊,她聚精會神地幹著,用手將土壓得很實,絲毫沒顧及到她白嫩的手已經髒兮兮了,鼻尖上也帶著塵土。
桃子味的雪媚娘這會兒變成了髒髒包。
餘光裡一抹黑色的身影邁著長腿向她走來,看到他,陸桃指了指那朵小花,笑意盈盈,“這就是我,以後有我陪你了。”
顧行之手放在風衣口袋裡,看似鎮定,手都已經被他緊攥,似在竭力隱忍著什麼。
兩人相互對視,這一幅畫面極美。
這一幕都被傅芝看在眼裡。
天在將黑未黑時最美,愛情在將愛未愛時最迷人。
這話果然不假。
傅芝抱臂笑了笑,回到房間,過了一會兒,她才給陸桃發資訊,“顧總要是越來越愛你了,以後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陸桃:“不會的,我只是幫他走出心結。”
傅芝:“你確定?”
陸桃:“那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傅芝:“承認吧,你就是心疼他。”
陸桃:“咳,更正一下,我這是善良。”
傅芝:“男主遲淵)也很慘,從小被父母管得很嚴,要求利益最大化,你怎麼不去救贖他?”
陸桃:“呃……那是女主的事。”
傅芝:“小桃子,你就嘴硬吧,遲早變成一隻硬桃子。”
傅芝伸了個懶腰,對了,忙著找桃子,小白去哪兒了?
傅芝生怕小白是因為眼睛看不見,就誤入什麼獵獸陷阱了,萬一跌落山崖也很可怕的。
她大抵是被愛追劇的小桃子帶偏了,這會兒也想象力異常豐富起來。
打他電話也不接,只能到處去找白聿,跑得氣喘籲籲的。
這一天盡找人了。
好不容易在一個分堂找到了白聿,此時,白聿正在一算命先生面前的蒲團上坐著。
“白鶴,這名字怎麼樣?”
算命先生:白喝?
“傅乾呢,這名字怎麼樣?”
算命先生:付錢?
這位少爺怎麼盡想到一些諧音梗?
白聿愁眉不展,之前顧允舅舅給孩子取名字的時候,他還嘲笑他來著,說什麼取名字這不是有手就行。
真輪到自己了,才發現原來這麼難……
滿腦子都是臨時組詞。
突然他手被人拽住了,確認了是誰之後,他小小的歡喜了一下,接著,“誒?別拉我啊?我還沒算完呢。”
“算什麼算,八字沒一撇的事!”
“怎麼沒一撇了?”白聿掙脫開她的手,有絲感傷,“你是不想和我生孩子嗎?”
“我是不想生孩子。”
白聿沉默了會兒,滿腦子的名字都碎了,天塌了,但只塌了一半,“……那好吧。”
傅芝挑眉,看他這麼熱衷生孩子這事兒,還以為他很喜歡,很想要孩子,所以就故意逗逗他,沒想到,“你答應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