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該再揪著不放。所以我的私生活如何,你也不用揪著不放。”
顧銘夜緩緩吸口氣,壓抑著心裡那股情緒:“你到底怎樣才能不鬧?”
秦沁笑了:“我不太理解,明明我們都要離婚了,你還管著我跟誰走得近走得遠,是什麼意思?”
顧銘夜緊抿薄唇,因為她的“伶牙俐齒”,他心底的燥意加深,語氣也陡然變得犀利:
“我也不理解,你既然選擇了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那為什麼又要跟別的異性不清不楚?”
秦沁不傻,聽出了他的意思。
回嗆:“這是我的自由。”
顧銘夜被噎的呼吸一滯,後槽牙咬住。
竟沒想到,對於感情的事,她能這麼隨便。
良久,顧銘夜摘掉眼鏡,捏著眉心揉了又揉,犀利的語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嗓音沙啞的妥協:
“好,你的自由。那我不該幹涉你,對嗎?”
秦沁喉間一酸,雖然心如刀絞,可緊緊攥著掌心,仍舊倔強地答:“對。”
點了點頭,顧銘夜重新戴上眼鏡,從沙發上站起,高大的身子瞬間遮擋住了身後的光線。
因為逆著光,男人一向溫和的眉眼,被籠罩在了陰影裡,輪廓顯得淩厲又冷漠。
他凝著面前的秦沁。
第一次覺得,小丫頭長大了。
翅膀硬了。
他開口,嗓音更冷:“行,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說完,長腿邁動,闊步就要離開。
而秦沁看他要走,心裡因為他的態度陡轉,而生生被逼出來了一口氣,憋得她難受。
不宣洩,不痛快。
她凝著他的背影,勉強嚥下喉間的淚意,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既然是成全,就徹底成全吧。”
顧銘夜腳步微頓。
秦沁繼續:“前幾天已經說好了,你抽空要去找爺爺說明,我們要離婚的事。你答應了的。”
顧銘夜下頜線緊了緊。
默了良久,沒有轉身。
點頭:“我明天忙完工作就去。”
隨後便直接離開了“摘星庭墅”。
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因為這次“爭吵”,這一夜,秦沁再次失了眠。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秦沁的狀態差極了。
勉強將狀態調整好後,打起精神,渾渾噩噩做了一天的工作後,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