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妮斯留了下來,金薔薇在不豐饒的土地成長,最終不負春光,同樣盛開了美麗的花朵。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果不其然,大雨如約,她看向玻璃門外,雨聲嘩啦作響,一道水幕隔絕了視線,使得街景變得朦朧起來。
火柴馬龍提前到達了咖啡館,除了他,沒有其他客人會冒著雨來喝一杯咖啡。
尤妮斯手裡拿著今天的報紙,報紙上報道了布魯斯.韋恩又向孤兒院捐款,一車車物資運到各處的孤兒院,她高興地朝火柴馬龍揮揮報紙,忍不住誇贊:“他人真好,很有愛心。”
火柴馬龍不屑道:“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有什麼好誇的。”
她為布魯斯辯解:“你知道中國的一句話嗎,論跡不論心,論心無聖人,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給孤兒院捐款,但我很高興,她們會得到物資得到救助,這就足夠了。”
“你覺得他是個好人?”火柴馬龍好奇道。
尤妮斯搖搖頭,拉開椅子坐下,認真回答:“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好人,如果論行為來說,他是一個好人。”
她和布魯斯.韋恩只有短暫的相處,就在一個星期之前,斯塔克先生帶著她去拜訪了韋恩莊園,她相信斯塔克先生,和斯塔克成為朋友,能夠得到斯塔克信任的韋恩,應該是個好人吧。
聽著雨聲嘀嗒,大雨傾盆,沒有顧客,她無事可做。
朱恩女士今天沒有到店裡,她有事情飛去英國,把咖啡店拜託給尤妮斯經營。
“說起來,馬龍先生,您沒有工作要忙嗎?”
他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來到店裡,固定的時間,固定的位置,固定不變的美式咖啡。
有點強迫症的樣子。
尤妮斯有好好觀察過火柴馬龍,在哥譚必須對陌生人抱以戒心,奇怪的是,每次和馬龍先生交談,她的戒心總會被輕易瓦解,才一個星期的相處,居然成為了普通朋友。
火柴馬龍單手撐住下巴,懶散道:“我的工作很簡單,早就完成了。”
真好,簡單的工作,她很羨慕。
為了打發時間,尤妮斯找了一張草紙,拿著筆開始塗塗畫畫,半個小時,火柴馬龍的肖像躍於紙上,栩栩如生。
“送您,馬龍先生,不要嫌棄。”她把草紙推到馬龍先生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畫畫水平只是業餘的水平,比起那些大師,她只是剛入門。
火柴馬龍目光落在草紙,清亮的藍眼睛溢位高興,像是收藏到一幅價值千萬的藝術拍賣品,“畫得很不錯,我很喜歡。”
她只當馬龍先生說的客套話,沒當真,自己多少斤兩還是很清楚的。
“你考慮繼續學習鑽研繪畫嗎?尤妮斯。”
“我有空會去看一些課程影片自己學,不考慮回到學校繼續學習了。”
尤妮斯手裡的筆一下又一下戳著桌子,坦言拒絕。
“那還真可惜,我本來打算給你送張畫展門票。”火柴馬龍像變魔術一樣,手裡忽然夾著一張門票,門票上寫著霍普.弗格斯個人藝術畫展。
她睜大眼睛,目光停在門票上,無法移開,沾了膠水一樣。
霍普.弗格斯是有名的藝術家,他的畫展一票難求,最近好像沒有媒體報道霍普.弗格斯會來哥譚舉辦畫展吧。
可是,火柴馬龍先生又沒有必要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