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社恐怎麼會說好?
不應該直接拒絕,然後再也不見嗎?
“螢幕”裡的美人走進現實,在她眼前盈起笑意,丁渠脫口而出:“你要吃嗎?可以洗了我們一起吃。”
天吶,她說了些什麼,和陌生人共處一個空間,分吃一袋桑葚,她能做到這個,她生前就不會苦社恐久矣了。
丁渠內心震動,她今天哪哪都很奇怪,這棵樹又不是全被她摘完了,就算想感謝,把桑葚送人,她重新摘,單獨一個人吃不香嗎?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越珉:“我們可以去宿管阿姨那裡,她那邊有哦一次次那個大號打包盒,可以裝下桑葚,我也可以洗下傘。”
跑回一樓,隔牆偷聽的周久久:宿管阿姨是統稱,忍了。
丁渠內心:拒絕,拒絕,現在還來得及。
過長時間的沉默導致了場面的降溫,在冷場前,越珉問道:“可以嗎?”
他拿出盛傘裡的桑葚,帶莖扒下,去掉相對粗壯的枝幹,把果實放進她勒在手腕上的塑膠袋裡。
在審美點上蹦迪的美人給的選擇題,沒有否定一說。
丁渠盯住他的側顏,“你真漂亮。”
話說得莽撞,滿含真摯,能聽得出來是真心話。
“啊,”丁渠如夢初醒,尷尬笑笑,“我是說,當然好了。”
拘謹地坐在宿管阿姨的休息室內,丁渠無所適從,她覺得椅子下如同有小火在慢燉,專門在用溫水煮她這只青蛙。
“不好意思哈,剛才是我在二樓,手沒拿穩,沒砸到你吧。”周久久坐在她對面,滿臉歉意道。
“沒有沒有。”丁渠把頭搖成撥浪鼓。
“你回頭連盒帶走吧,要是覺得吃不完,這邊有小冰箱能冷藏。”越珉洗完桑葚,帶盒子一起擺在她面前。
“好的好的。”丁渠把眼神聚焦在他紮頭發的紅色發繩上,漂亮的紅發繩系出了個小揪,發繩垂掛下來的兩個紅色裝飾小球與發尾齊平。
他表現得對這個房間很熟悉,沒有掩飾他與周久久的相識程度。
“我是皎皎的阿姨,如果宿舍裡有什麼問題,或者像今天想用冰箱冷藏一下,都可以來找我。”忍不了,周久久幹脆把阿姨的輩分坐實,沒事能喊兩句大外甥過過癮,“皎皎是他的小名,這名字可愛吧。”
丁渠捧場地附和,“可愛可愛,難得男生有這麼可愛的小名。”
話一出口,場面比剛才還要冷幾分,丁渠不知道她哪裡說錯了話。
“我平日經常被人認成女生,剛才你那麼說,我以為你也認錯了。”越珉解釋道。
實際上她確實認錯了,她是聽聲音聽出來的。
剛才場面遇冷的氛圍,越珉口中的“經常”一聽就不是站在褒義立場的。
丁渠開始腦補,並試圖解釋,“漂亮、好看、美嘛,差不多意思,我來形容驚訝的,沒想著性別……”
越解釋,語言組織得越亂,聲音越來越輕。
就在丁渠越說越沒有信心是,越珉面板的主線進度一下由62推進到69,給她的解釋打了一針強心劑。
她的解釋有用!
丁渠內心做出了社恐的第一反應。
第二個反應——
誒?她是觸發了什麼劇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