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何等通透之人,他馬上明白了對方真正的心思,到現在為止他也只是宗門客卿長老,可以說宗門對他幾乎沒有約束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果當上這個殿主,就徹底拴在了廣寒宮的戰船上。
若只是他一個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但是現在眾位道侶已經逐漸對廣寒宮有了歸屬感,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自由了,這就是為何有些修士終生不娶的原因,因此有了家庭就有了牽絆,再也不適合當閒雲野鶴的散修了。
沉思良久,“殿主我可以做,不過有幾個條件!”
榮蓉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暗鬆了口氣,萬一被拒絕了,她的老臉肯定不好看,但是對眼前的小子她又不可能翻臉,“說來聽聽,只要不是太過份,我可以代表宗門答應你!”
“第一,我時常要出門遠遊,煉器殿需設一位副殿主,專門管理俗務;
第二,我有權撤換包括常務副殿主在內的所有人;
第三,我的一些私事,門派不得干預,更不得以我的道侶和家人相威脅;
第四,若是有人故意找我的麻煩,我有權反擊,然後再做出說明……”
秦川林林總總說了十幾條,無非是他的事宗門不能管,別人也不能隨意找他的麻煩等等,正當榮蓉老祖臉色越來越黑時,最後一句話,讓她的臉色立即好轉,“…當然了,當了這個殿主,我也會盡一些義務,比如宗門的一些大事,需要我參與的時候,我不會推辭,再比如,每百年可為宗門煉製一件仙器!”
“好,就這麼說定了,掌教,你可聽到了?”
“聽到了!”安素馨笑意盈盈的從另外一間靜室中走了出來,“恭喜秦殿主真正成為門派的一員!”
秦川苦笑,“掌教有想法,何必拐彎抹角的?”
“我直說你會答應嘛?”
“這個…很難說!”
“這就是了,以你現在的名望,如果僅僅當個客卿,那是我當掌教的失職,何況門中一些人對你的不受拘束頗有微詞!”
“哦,什麼人有微詞?”秦川臉色一沉,一股凜然之氣爆發出來。
榮蓉老祖和安素馨相視苦笑,如果真說出來,宗門恐怕要起波折了,“秦小子,你不要激動,誰都有被人說閒話的時候,你又何必在意?”
“哼,最好不要被我聽到,否則休怪我不講規矩!”
“好了,你過兩天上就任吧,我會讓某些人閉嘴的!”榮蓉老祖對他十分看中,她可不想讓這位一氣之下離開廣寒宮,到那時宗門的損失就大了。
……
打發走了秦川,安素馨苦笑,“這傢伙留在派裡不知是福是禍?”
“怎麼,你不希望他留在廣寒宮?”榮蓉老祖面露不虞之色。
安素馨很清楚秦川在這位太上長老心中的位置,“那倒不是,他既是煉器大宗師,戰力不凡,又有兩個大乘期的護駕,放在任何一家宗門都是必須要安撫的物件,只是其性情有些乖張,以後難免與某些人產生衝突…”
“哼,我倒覺得他很通情達理,也懂得進退之道,從仙墟結束時他的所作所為就能看出,而且他也不是個喜歡主動惹事的人,如果出了事,一定是別人先惹了他,掌教如果有顧慮,我可以讓他離開,省得以後大家弄的不歡而散!”
安素馨再次苦笑,“榮師叔既然這麼說,錢師叔和馮殿主那邊您要知會一聲!”
“哼,那兩個老傢伙就會倚老賣老,我會讓她們閉嘴的!”榮蓉老祖顯出太上長老的霸氣來了,那兩位幾乎和她屬於同一時代的人物,只是修為一直無緣更進一步,如今已經放棄了修煉上的追求,心思都放在了自身家族和爭權奪利上。
……
接下來,被套了枷鎖的秦某人過上了正常的宗門生活。
每天來煉器殿轉一圈,大事小情主要是由合道後期的汪副殿主負責,兩人以前經常切磋煉器之道,這位副殿主敬佩他的煉器水平,從來不擺老資格,這讓雙方的關係甚為融洽。
楊蓮是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整個煉器殿四百多人,無一不對她恭敬有佳,最主要的是秦某人在煉器殿的時候,她能獨佔夫君,不必與他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