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之臉色陰沉的掃視了一眼四個“奇形怪狀”的傢伙,心中有氣卻不好發作,剛才的一番話無疑抓住了他最致命的一個弱點,試想法官和罪犯是一家人,其判罰的公正性從何談起?
當然,他完全可以對所謂的公正置之不理,但是這樣以來,只要有心人藉此從中挑撥,那麼原本因戰爭帶來的負面情緒就可能爆發,浩然宗和其它門派之間的矛盾就會激化,各派因利益強行聚合的臨時聯盟很可能產生無法彌補的裂痕,在元武軍沒有徹底退卻之前,這樣的後果有多嚴重,簡直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
“徐師弟的事,我一定給道友一個滿意的交代,不過在此之前,道友最好還是先亮明身份為好!”
秦川也不怕對方虛言相欺,實際上他並不是要對姓徐的修士窮追猛打,而是不想給對方向自己“潑髒水”的機會。
遮掩神識的面具取下,身份牌遞了過去。
田易之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川,彷彿要把這張臉印在腦海裡,因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當晚斬殺元武主帥,對守住定遠城起到力挽狂瀾作用的那個關鍵人物。
身份牌很快查驗完畢,由於各門派的身份牌都是獨門手法煉製,不可能造假,所以這並沒什麼可懷疑的。
發現秦川是閻羅宗內門弟子身份,田易之越發相信眼前這個長相“忠厚”的傢伙就是神秘人,因為每個大宗門都會有幾個重點培養的天才人物。
既然對方身份和自己是同等的存在,如果再用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小伎倆,難免會影響到目前兩宗的合作,所以為了大局考慮,那就只好委屈一下徐師弟了。
打定了主意,田易之臉上的笑容越發和善了,“原來是閻羅宗的秦道友,失敬失敬!”
“呵呵,田道友客氣了,我的身份還請保密!”
田易之彷彿心領神會一般,“秦兄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過徐師弟的事,你看……”
“那就請他發個心魔血誓,不然,只有死人我才會放心!”
徐姓修士縱然千般不願,但是在田易之看來為了大局,所有人都能犧牲,他為了不被犧牲掉,只好發誓不將秦川的事洩露出去,不再為方世龍的事糾纏不休。
“徐師弟放心,等戰事結束,方師弟的事情由我來和盧師叔交涉!”
一場風波算是平息了,田易之盛邀秦川去他的營帳作客,其結交之心溢於言表,秦川推脫有事情要處理,和對方交換了傳音符,然後收起攤子告辭離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去的同時,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個青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嘴裡還喃喃自語道:“也許這件事可以利用一下,姓秦的,讓我碰到算你倒黴!”
定遠城的一處民居中,五個人席地而坐,好吧,有一座“肉山”不是坐著的,而是蹲著的。
“賀道友的傷勢如何了?”說話的人正是不久前當攤販的秦川。
“已經沒有大礙了,多謝道友關心!”
“那就好,對了,四位道友怎麼會在一起?”看了一眼特點鮮明的四個傢伙,秦川突然覺得自己長得相當的“端莊秀麗”。
周子虛笑道:“我們也是巧遇,覺得志同道合,就相約在一起聚聚!”
秦川點點頭,不過心裡卻給了句“臭味相投”的評價。
閒聊了一會,話題引到交流會上。
“秦兄弟,那一套飛刀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周兄,這套飛刀沒有專門的法訣,是無法發揮其真正威力的!”
周子虛嘿嘿一笑,“這個你就別管了,不過沒有法訣的話,你是不是要便宜點?”
“四百靈石給你了!”
“成交!”這次周子虛沒有再露出奸商的嘴臉,事實上他已經佔了大便宜。
“該我了,我選那根大棍!”這次說話的是賀魁,此時他身上還纏著藥布,顯然上次大戰受傷不輕。
“想不到賀道友也懂近戰之術,三百五十靈石,這根大棍就歸你了!”賀魁同樣不矯情,取出靈石換走了大棍。
“肉山”龍劍火頗為惋惜的放下了那件寶藍色的中品法衣,“唉,太瘦了,不合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