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矇矇亮,霍無殤便起床去了祖屋。
細心的將每一個角落打掃的乾乾淨淨,當他灑掃到門後的角落時,一道微弱的金屬光澤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開啟手機燈光,這才發現,在門後的角落裡,安靜的躺著一枚硬幣。
硬幣正面朝上,靜靜地躺在黑暗之中,似乎在對他訴說著什麼一樣。
霍無殤彎腰撿起這枚硬幣,覺得似曾相識,細細想來,不禁心中恍然,腦海中翻江倒海一般的浮現出了往昔的一幕。
記得一年多前,他叫著姬然一起來祖屋祭祖,那時候姬然一直沒有身孕,霍無殤求醫問藥都沒有結果,後來無奈之下,他只能求助祖先,在祖先的靈位前自行占卜了一次,如果硬幣正面朝上的話,姬然就能為霍家誕下子嗣、傳承香火,如果姬然不能為霍家生兒育女的話,那麼就讓硬幣反面朝上。
當時霍無殤丟出硬幣之後,硬幣就突然不見了,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此時看著手上的硬幣,霍無殤立刻恍然了過來,這不就是上次占卜的那枚硬幣麼?
而且,還是正面朝上的。
霍無殤拿著手中的硬幣,心情顯得格外激動,可是,激動過後,心裡卻又立時空落了下來。
自己已經跟小然分手了,怎麼可能再讓她懷孕呢?
也許,這不過是祖先跟自己開的一次玩笑吧?
霍無殤失落的想著,靈堂裡突然颳起了一陣怪異的風,將霍無殤點燃的兩支蠟燭,吹的一陣左搖右擺。
霍無殤詫異的回頭,卻發現晃動的燭光中,祖先的塑像顯得面色猙獰,好像在生氣的樣子。
霍無殤趕緊上前一步,跪倒在了祖先的塑像前,虔誠的磕了三個響頭,風才止了。
霍無殤剛剛磕完頭,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霍無殤轉身望去,方雅婷走了進來。
進入祖祠之後,方雅婷看著霍家祖先的靈位和那尊塑像,竟是覺得有些好笑。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這麼迷信呀?還對著幾個木牌磕頭呢?”方雅婷說著,臉上帶著一陣笑意。
霍無殤有點不開心的站了起來,“這怎麼能是迷信呢?緬懷祖先,是中華民族的美德,沒有祖先,哪裡能有我們?”
“可是,幾個木牌子和一個泥胎像,也太兒戲了一點吧?我的意思是說,要不要重修下祠堂?這也太破了點吧?”方雅婷說著走到塑像前,用手摸了一下,竟是掉了一大塊土坯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你看,塑像也太破了,重新塑個金的多好?”
雖然方雅婷並沒有惡意,但是,她一進屋就弄壞了祖先的泥塑,還是讓霍無殤的心裡有些不爽,臉色也變得陰沉了起來。
“這裡我已經打掃好了,你先出去吧。”霍無殤將方雅婷請出了祖屋,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方雅婷好像不適合這裡,給人一種進錯了家門的感覺。
霍無殤將方雅婷請出祖屋之後,站在空蕩蕩的祖屋裡,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憶起了一年多前姬然在祖祠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