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節星期一,四個孩子在復活節星期天的快樂遊戲裡,互相之間已經建立了友誼,可以說整個復活節星期天,這四個小傢伙形影不離。
隨著開心且愉快的遊戲,小小的冒險野心也在四個同齡人的心中慢慢的滋長著,有意或者無意中,大小約阿希姆,德雷爾和斯托林遊戲比賽的場所,慢慢的從太子宮前的草坪上,移到了哈弗爾河邊,滾蛋遊戲也從四人之間的對抗,演變成四人一致對外的“滾蛋戰爭”。
離柏林市中心只有十幾公里的波茲坦,一直以來被當做柏林的後花園,人們習慣於把位於波茲坦與柏林的宮殿與園林群並稱為,柏林與波茲坦宮殿和庭院。
實際上在腓特烈大帝時期,普魯士的首都在波茲坦,而大帝就住在波茲坦的無憂宮內,並不是它東北部的柏林。
當然喬伊的前世,波茲坦宮出名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盟軍三巨頭在這裡簽署了一個二戰後如何處理(瓜分)德國的協議。
但是在德國人的心中,波茲坦宮可不是什麼公報,什麼政治,而是一組活生生的沿著哈弗爾河,一直延伸到處女湖畔(Jungfern see)的龐大的宮殿與園林群。
這是由無憂宮、巴伯斯貝格新花園、孔雀島及其宮殿、薩克洛夫王宮及其花園、海蘭德教堂、林德施泰特王宮和花園、普芬斯特貝格山上的觀景臺、巴伯斯貝格公園的天文臺等等一百多座宮殿或建築,組成的龐大景觀群落。
眼前的宮殿和花園的美景,只有唯一一處與喬伊記憶中波茲坦宮殿群不同,就是現在還沒有,三巨頭簽署波茲坦公告的那座建築,西席林霍夫宮。
喬伊前世歷史上,謎一樣的男人威廉二世,在1913年,為波茲坦的宮殿群裡新添了一座,有176個房屋的英國農舍式建築,西席林霍夫宮。
直到威廉二世退位倉皇出逃荷蘭前,他的皇后和王子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這棟英式城堡裡,即便全家跑到荷蘭後,他的兒子女兒們又在魏瑪時期返回了這棟英式建築,並在此居住到1945年。
一邊住在英式城堡裡,一邊跟自己英國的表兄們打的頭破血流,愛英國式生活,卻與英國人戰鬥,威廉果然就是......,好吧,就是一個身體比思想誠實多的人。
歷經兩次大戰的丘吉爾,坐在1945年才被趕出來的威廉二世一家的房子裡,簽了一份如何分割切碎德國的協議,這個愛抽雪茄且一輩子仇視德國的老傢伙,那時心中的喜悅,是一本厚厚的《丘吉爾傳》都不能言表了。
當然,著名的格利尼克橋已經在了,這座橋在喬伊的前世是東西德國的分界點,所有的東西方陣營之間的間諜交換就在這座鐵橋上進行。這座鐵橋的歷史,同樣是德國人內心分裂的傷痛
在波茲坦這塊超過7500畝土地上的建築群落裡,可不都是對外封閉的,除了無憂宮等少數幾座皇室居住的宮殿外,絕大多數的宮殿和建築都對所有德國人開放的。
離太子宮越遠,路上的行人們就越多,因為是復活節星期一這種好日子,再加上晴朗的天氣,出門踏青遊玩的家庭就越多,自然孩子們也就更多了。
四個孩子,喔,其實是四個善於作弊的小壞蛋,拿著用德雷爾化學辦法加成的彩蛋,一路上跟敢於玩滾蛋遊戲的其他孩子們比賽,結果自然是四人大殺四方...所過之處哀鴻遍野、慘絕人寰。
不,其實沒有這麼誇張,只是彩蛋哀蛋遍野,慘絕蛋寰而已。
隨著遊戲的進行,四個孩子也自發的有了分工,大約阿希姆身強力壯,動作協調且運動感極強,成為專業的擲蛋手;而德雷爾精於計算,瞭解各種彩蛋材質的優缺點,成為專業的技術支援;小斯托林對於錢財(彩蛋)有著天生的敏感性,成為這個彩蛋殺手小隊的會計。
“至於喬伊,則因為擅長協調,擅長組織,具有天生領導力,而成為這個彩蛋殺手小隊當仁不讓的領導者。”上述這句話出自於喬伊晚年的個人回憶錄中,對1879年復活節的章節描述,在此章節中,喬伊在講述了自己童年的同時,又感嘆了與自己摯友們結識的過程。
“完全都是胡扯,四個熊孩子的組隊玩耍而已,什麼天生領導力,這些完全就是亂七八糟的過度解讀。我告訴你,實際上就是四個熊孩子復活節的淘氣而已。不過,對於我描述還是精確的。至於喬喬,純粹是因為他什麼都不會,扔彩蛋他沒大約阿希姆好,大腦沒我計算的快,算錢比不過托馬斯,只是我們帶他一起玩而已,喬喬的主要作用就瞎搗亂。”
這是後世偉大的德雷爾巴貝奇公爵在接受電視記者採訪時,對喬伊回憶錄的評述。
當記者在電視中問道,“尊敬的公爵殿下,讀者們都很好奇,這個被稱為德雷爾彩蛋的東西,它的具體制作過程是什麼?大家都想按照您的方法為自己做一個,好在滾蛋比賽中獲得更好成績。”
德雷爾被地中海陽光曬得黝黑的臉上,難得一見的出現了紅色,“哦....這個問題問的好,的確是個好問題,嗯,我想這是個哲學問題,要從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開始談起.....”很明顯,德雷爾公爵在電視裡,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了。
“對!問問這個,就問他這個,就問問他,這個蛋怎麼做!”老喬伊氣呼呼的在電視前說道。
喬伊事後對德雷爾公爵評價的回應僅僅是,“藝術,文學藝術總要允許一些再創作的嘛......,對了,你們想知道德雷爾蛋的製作秘方嗎?”
孩子們都是爭強好勝的,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彩蛋輸給別人,所以越來越多的孩子們參與了進來,因此遊戲也就變得越來越好玩。
孩子們越多,自然碰見熟人的機率也就更大了,當這四人組沿著哈弗爾河向著波茲坦主城區前進的時候,卻在靠近河邊的一處樹林後,聽到了巨大的喧鬧聲。
這股巨大的喧鬧,如磁石般吸引著四個人的好奇心,話都沒說,四個人只用了一個眼神的交流之後,朝著聲源狂奔而去。
樹林後一片開闊的草坪,一群大人們在草坪上或站或臥,在大人們的圍觀下,一大群孩子們正追逐著一個棕色跳動的球。
喬伊瞪大眼睛,腦子還沒轉過來的時候,德雷爾就高喊一句“足球!”說完之後,揮舞著雙手朝著人群狂奔而去。
而大約阿希姆和斯托林明顯也很熟悉這項運動,跟著德雷爾跑向了草坪。還在想著足球什麼時候來到德國的喬伊,隨著腳步的加快,也懶得思索這種無聊的問題,緊跟著夥伴們的步伐就準備衝進場地,要好好踢上一場野球。
德雷爾就要衝上場地的時候,一個高大的德國人一把抱住了他,高大的德國人衝著德雷爾說道,“嗨,孩子,他們在比賽,你不能這麼進來。”
可惜德雷爾這個聰明英國人的德語水平還在學習中,僅僅聽懂了德語的孩子一詞,焦急之下,用英語哇啦哇啦的講了一通,還好這個高大的德國人明顯受過良好的教育,稍微一愣,隨即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孩子,現在在比賽,我不能讓你進去。”
隨後又對跟上來的三個人,繼續用英語說道,“孩子們,如果你想參加,你們要有支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