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是和記憶裡一樣的難抽。
“那現在呢?”
“現在啊……”陳二狗扭頭看了看他,澹澹的吐了個菸圈。
良久:“說不上來。”
李哲將菸頭一掐,不陪他在這繼續裝深沉,扭身罵了一句:“傻X。”
客廳裡,麵包正在沙發上刨地,似乎是想要在這上面刨個坑出來。
看到李哲靠近,便抬頭傻愣愣的盯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這二哈看向遠處的時候還威風凜凜挺帥的,一旦將目光對向了人,就只剩下傻里傻氣了,完全看不出有半點智商。
他每次來陳全家,都莫名的想和這條傻狗吵一架。
同樣的手段,落在月月身上時,李哲總是能從它嫌棄的眼神裡看出一句話——算了,不跟傻子一般見識。
但在麵包這隻傻狗身上,就不會有吵不起來的可能。
只需要輕輕踩它一腳,或是戳它一下,這傻狗就會一骨碌爬起身,然後氣急敗壞的看著他。
那眼神彷佛就像是在說——大家都是傻子,我憑啥要讓著你?
屋子裡很快就響起了嗷嗚嗷嗚的鬼叫聲,陳全在陽臺上抽著煙,笑吟吟的任由他們在身後吵鬧。
……
“我肥來啦~”
“端一下湯。”
林悠悠剛做好飯,正端著碗快在廚房間裡奔走,迎面撞上時,下意識聳了聳小鼻子:“你抽菸了?”
“沒有。”
見她一臉狐疑,李哲捂著嘴哈了一口氣,自己聞了聞,眉頭皺了一下:“陳全抽的……我陪了一根。”
“臭臭的。”
小妮子滿臉嫌棄,推著他去洗臉漱口:“你爸剛才打電話過來,問你裝修的事情有沒有想好。”
“是咱爸——他怎麼不直接打給我?”
“他說打給你了,你沒接。”
用毛巾擦了擦臉,李哲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確實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只不過當時開了禁音,正忙著跟陳全家的傻狗吵架,沒有注意。
“一會兒吃完飯,我再給他回個電話吧。”
給自己盛了一碗大米飯,李哲壓了壓,坐下來大口開吃。
今天有個糖醋排骨,肉汁一澆格外下飯。
看著他在那兒狼吞虎嚥的,林悠悠將圍裙解下,也盛了一小碗在一旁坐下:“以後我們就要開始還房貸了。”
房貸,以往只活在網上和長輩的口中,如今真揹負到了自己身上,突然讓人有些焦慮。
李哲聽出她話語裡的愁思,安慰著:“沒事,不用想太多,我們存款豐厚著呢。”
雖然交了首付,但是彩禮錢也已經到賬了,一分不少的落在了林悠悠的戶頭,以至於李雷在打款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被家裡的臭小子敲了竹槓。
《劍來》
人家都是希望彩禮少給一些,這小子倒好,直接獅子大開口,閉著眼在那兒漫天要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老李在賣女兒。
如今手握鉅款,李哲甚至還將先前從股市裡取出來的閒錢又重新投了回去,順便將房貸提前還了一些,屆時能少付點利息。
雖然嘴上說著不慌,不過工作強度明顯上升了許多,鍵盤噼裡啪啦的一直響到了凌晨才安靜下來,然後被林悠悠拽回床上去睡覺。
被窩裡,兩雙腳蹭來蹭去,雖然沒有外人,卻還是在捏著嗓子說悄悄話。
林悠悠試圖算一筆賬,或者和他聊一聊裝修與婚禮的事情,奈何李哲全程都在插科打諢,說著各種不著邊際的話。
比如搬新房子時,買的床一定要夠結實。